”邹经理摸着树干皱起了眉头,“您是说……”
“是啊,”钟克安点了点头,摸着枣树动情的说道,“这些树有的都过盛果期了,出产的沾化枣品质是一年不如一年,你看看这些老树,要是不改良还不如砍了烧柴呢!”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地方口音颇浓的怒吼,听声音就觉得天雷劈下来了似的。
“哪个王八犊子放屁!”
几个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头戴草帽身穿一件干净却还是有些陈旧的迷彩服的的老头儿怒目瞪着钟克安,“你是哪里来的混蛋敢这么咒我的枣树?!”
“你,你……你说话要注意态度!”曲鸿雁急忙冲上来护驾,大声道,“这是市政府的钟市长!你怎么说话呢你?!”
老头儿站在树上,也不下来,带着嘲讽的目光瞅了钟克安一眼,不屑的蔑视道,“这就是要砍了俺们老枣树种八月脆的钟副市长啊!”
钟克安主仆二人被老汉嘲讽的态度震住,一时不知该怎么回话了。
几个人正在僵持着,鲁邹二经理来不及为他俩解围,就听老头儿有中气十足的吼了一嗓子,“大家都过来看啊!这就是要砍了咱们老枣树改种八月脆的钟市长!钟市长来啦,大家赶快过来看啊!”
这话一吼出去,附近几块枣树地的果农们都赶了过来,尤其是几个上了年纪的妇女,一听到是钟市长来了,简直就跟见了仇人一样,挥舞着围巾手套蜂拥而至,那双双眼睛都跟兔子似的,红啦!
“哪个是钟市长?!”一个年老的妇女扯着尖利的嗓子,奔着老汉手指的方向就冲了过来。
“你是钟市长?”
曲鸿雁急忙摇头,但是想到首先要护主,退了两步觉得不对劲,赶忙又挡到了钟克安的前面,心里却是叫苦连连。
鱼没吃到,倒是惹了一身的腥,这回好了,自己都搭进去了,这钟市长也他妈的衰神下凡!
然而曲鸿雁还不知道,他丫的这一举动已经在钟克安心里扎上了刺,撇开会议室里失败的下马威不说,这个落跑的反应简直就是在打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