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眼神空洞的宣紫,说:“别只顾着洗手啊。”
宣紫冲他笑笑,再看看自己湿漉漉的包,说:“它没救了,我寄回加拿大让人打理吧。”
安宴摇摇头,明明笑着,却是叹气似的说:“你先看看自己,脸上都是咖啡。”
他在水龙头下搓了搓手帕,挤干水,向她走近一步,抬起手,很自然而然地要擦她的脸。
距离一逼近,彼此间的重力场扭曲,宣紫几乎一瞬间就开始紧张,身体僵直地站立着,仰起头,一双紫葡萄似的大眼睛直直望着他。
这一望倒把安宴望醒了,手在离她不足一公分的地方停止了,一顿,再扭转个方向将手帕塞进她的手里。
他若有似无地笑着,说:“你自己整理,我先走了。”
宣紫说哦,转而又想到什么一样,喊住了安宴,“喂!”
喂?安宴苦笑着停住脚,侧过半个身子看她。
他是“喂”?
宣紫从湿漉漉的包里掏出一小沓加币,追过来塞进他手里,说:“谢谢你今天帮我,钱还给你。”
安宴粗粗一数大概有个十张,奇怪这种时候还有心思管这种事,似笑非笑地说:“今天就算了,当我请你吧。”
“哎。”宣紫往后一退,阻止他还钱过来,说:“我不喜欢欠人人情。”
安宴两眼一眨,密长的睫毛挡住了那流光熠熠的双眼,让人看不到他在想些什么。
他说:“钱多了一点。”
“你拿着吧,我不知道现在汇率是多少的。”
安宴的动作滞了一滞,随即也就从善如流的将钱折起来放进口袋,说:“宣小姐太久没回来,连人民币值多少钱都不知道了。”
宣紫咬着下唇,蹂、躏她这处痛感明显的软肉,还在耳边回放他那疏离至死的一声“宣小姐”,便又听到他说:“你大概也不知道,你欠我的人情何止是这点钱能偿还的了的。”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