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有回市里的车。”
池乔期转头,自觉声音随着车外的冷空气开始有些僵硬,“是的,们需要,谢谢。”
这是出事后,池乔期第一次回来这里。
如果不是她的记忆和现的某些有那么一点点的重合,她甚至会怀疑是自己跟司机说错了地方。
纵然她之前会有最坏的思想准备,但是这样的情景仍是让她倍感意外。
这里已经完全不是她记忆中的威里安那。
完全。
那些漂亮盛开的花朵呢,那些简洁明亮的建筑呢,那些曾经旺盛的生命呢。
哪儿去了?
池乔期不知道的是,自从出事当天,俄政府已经派彻底封锁了这片区域,她从报纸上看到的下葬和清理只是现实的就地掩埋。而所谓的妥善处理,更只是针对媒体和舆论。
很像是掩盖罪行,却被美化成政府作为的善后。
时隔六年,不仅层层严格的封锁没有解除,原本报纸上登载的会给出事故调查真相的承诺,也彻底化作记忆中的尘埃。
猜测的版本有很多,让信服的也不乏其存。
池乔期曾经听过很多的分析,最让她觉得可信的,是叶策曾经当做一个故事讲给她听的版本。
威里安那是中俄联合的一处核设施研究基地,牵扯到各方很多根原本就脆弱的神经,有些事本不是坏事,但一旦真的出现可以称为成功的成果,就真的成为很多方面势力眼中的坏事。
所以,要么收购,要么毁灭。
而威里安那的运气似乎要差一些,它遇到的,是后者。
这番说辞最有利的证据是,这样的打击同一时刻发生包括威里安那内的很多个地方。威里安那,只不过是其中一个很小的牺牲品。
很小的牺牲品。对应到池乔期内的很多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
没有经历过的不会知道,那种作为事发者家属的难过,比死亡更让无法接受。
就像她一直以来的心情。
远远的,透过栅栏的缝隙,隐约的看到里面的碎灭和杂乱。
池乔期蹲□,把花放警示牌的正下方,微微的一闭眼,再站起时,已经没了任何可以捕捉的情绪。
不用任何言语,他们一同转身。并且,没有再回头。
任凭花被风倾倒,露出下面立着的,那个有着粘补痕迹的烟灰缸。
并不明媚的阳光下,悠悠的,荡开着颜色。
定格这一刻的威里安那。
车子驶出嘎特钦纳时已经过了中午,但与来时一样,一路上似乎也没什么多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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