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样永远的阖上了?她抬起矿泉水瓶的手猛地一顿,讶然看他,“怎么会?”
“是两年前的事。”他微微抬起眼睛,往更远的地方望去,“已经过去很久了,但我现在还清楚记得她对我说的那些话。秦朔,跟胥日结婚,接手家业,照顾好你父亲,我就能走得放心。”
方洵蓦地瞪大眼睛。
太阳很大,秦朔觉得有些刺眼,赶紧低头揉了揉眼睛,还是有些干涩的疼:“那时她的身体状况已经很糟糕,我不知道做些什么能让事情变得更好,和胥日结婚是双方父母的决定,连我们自己都无法反驳,那天我牵着胥日的手到母亲病床前,她笑得很开心,我很少见她那样放松的笑了,那一刻,我突然觉得我那么做其实是对的。每个人的人生轨迹注定不同,方洵,我终究不能只为自己而活,就那样丢下你,对不起。”
他一直揉着眼睛,没抬头,方洵看不见他的表情,但阳光下他的轮廓却是那样寂寞冷淡充满悲伤的一个剪影,她突然就有些不忍。
她将瓶盖拧紧,再拧开,拧紧,再拧开,反反复复,然后低低问了句:“不管你那时多么为难,怎么能连一声再见也不对我说,你不知道你走了之后,我一个人强撑着快要崩溃的自己,不分白天黑夜等你的日子多难熬么?”
他终于抬起头,眼睛有些红,嗓音哑的分不出声调了:“我不敢,不敢对你说分手,我怕你会哭,怕你会挽留,我没有办法对你说出那样狠心的话,那样,不管之前下了多大决心,我都没办法真的丢下你走。”
方洵平静地听着,突然咧着嘴角冷笑出来:“自以为是。秦朔,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固执的等待不是因为确定了自己还有多爱,只是因为不甘心,所以三年五年甚至十年的等下去,宁愿错过更好的,也要守住最初的坚持。如果当初你肯把这些事情告诉我,我不会留你,更不会一直以来像个傻子一样无谓的等待,等你回来给我一个说法,秦朔,你根本从来没有了解过我,也不懂得什么叫做喜欢,就如你在我对你动心之前喜欢上我,却迟迟不肯开口承认一样。”
秦朔垂下眼睛:“是啊,是我先喜欢上你,却先听到你的表白。”
方洵知道秦朔不善言辞,从前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秦朔就在一边听着,偶尔应承两句,她说什么他都说好,从来不会拒绝,也不会反驳,不知道他是真的觉得她什么都对,还是根本不去跟她计较。
方洵拧开矿泉水瓶咕噜咕噜灌下去半瓶子,然后擦擦嘴角的水:“既然走了,为什么又回来?你从前送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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