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久了腿酸,想多走几步。”
孟庆凌不信她,眼皮微抬,“你这丫头又打什么主意?”
女儿是他的,当然熟悉狐性。
“没什么,”孟希也步子迈得还挺欢,估摸着差不多该走到顾晏屿藏身的地方了,对老人说,“爸,你刚说关于后路的事,其实我仔细想过了,没什么意义。”
“怎么说?”
孟希也一脸排斥,“那个叫顾晏屿的小朋友,处了半天,我到现在都没看出他和殷家的关系,他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孟庆凌细细思量了一番,很肯定,“当然是。”
“那他怎么不姓殷?”
孟庆凌解释道,“这你就没见识了,那是为了他的安全,上边都是这个规矩,底下的叁代都得改,所以才跟他妈妈姓。”
孟希也继续,“他应该是闹翻从家里搬出来了,我找人跟踪过他,这么长时间以来,殷家确实没有替他打点,保不齐压根不管他死活,这条后路起不了作用。”
孟庆凌扶住轮子,停在原地训她,“希希,你别太自以为是,殷老爷子对这个孙子非常宝贝,你多跟他接触没坏处,万一我们的计划出了什么岔子,我也就罢了,如果你能进殷家,他们一定会保你。”
“说得也是,那我再忍忍,不过这弟弟挺无聊的,我.......”孟希也朝老人眨眨眼。
老人那多年商场打拼下来的灵敏度早在她第一句话出来得时候就拉响了警报,在老宅使惯的不和戏码早有准备,气急败坏起来,“你怎么只考虑自己,就不知道替你爸我想想.......”
孟庆凌一通数落,孟希也就悄悄偷瞄着树下晃动的草堆,在确认人走了后,脸上才松弛下来。
孟庆凌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虽已经看不到人影,但还是明白了大半,指着她,“小丫头,心机还挺重,这玩的又是哪一出?”
孟希也像是被抽离了灵魂,事情办完,松弛归松弛,心也散了,情绪提不起来,“没什么,处理点私事。”
老人猜得到,心疼她,“希希,其实没有必要做这么绝,你可以和人家好好把话说清楚。”
“我们的家仇,没必要牵扯别人。”孟希也快速敷衍过去,不想再让老人烦心。
孟庆凌也不逼她,他的希希早就长大了,能有决断是好事。
他们父女俩原本就是朝不保夕,这个时间谈感情确实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