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目送她出门:“梅贞姨慢点开车。”
一层人满为患,到处是选礼物的情侣, 人多不好说话,喻唯熳又拉着许贺沉重新回到倒数第二层。
许贺沉猜到喻唯熳有话要说,叫人安排出来一间小型会客厅,屋子虽小,但视野够开阔,一眼览尽深城风貌,也足够安静。
就在今天上午,喻唯熳心里还是不太明朗的,一直带在身边的那份股份转让合同和赵姝平三番两次的提醒,像是块重石压在心口,怎么也不觉得通畅,一直到现在,喻唯熳还觉得恍恍惚惚,不敢松开这镯子,生怕一切都是一场梦境,好像一松手,就全都化为泡影了。
她站在落地窗前垂眸小心翼翼抚摸那个玉镯,时值傍晚,越快到顶层日光照射得就越充足,甚至橘黄色的落日余晖还有些刺眼,面前忽地多出一双骨节分明的手,覆在那只玉镯上,遮盖了喻唯熳投上去的视线。
许贺沉调侃说:“这下手镯倒戴不过来了。”
“感觉哪个都不好摘下来不戴,你说呢?”
喻唯熳抬眼,撞进许贺沉温和深沉的视线,她没说话,情不自禁沉溺在许贺沉目光中,对视只几秒钟,许贺沉空着的手揽过喻唯熳后背,将她推入自己怀中,轻柔抱着,牵着她的那只手一直没有松开,仍旧保持着原来的动作,紧紧握在胸前。
许贺沉理解她的沉默,只能抱以百分百的理解:“唯唯,我不着急,闭上眼睛,好好想想。”
他的怀里从来都是温暖的,无论身处什么样的环境,只一个拥抱总能让人觉得心安,也让她产生了就这样一直抱下去,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考虑的想法,喻唯熳忽地在他怀里闷声笑了笑,从他怀中退出。
这回是真的想清楚了,路是自己走的,自己能问心无愧足矣,喻家的事,与她何干,都是上一辈人惹出来的麻烦,这些都不是她可以选择的,何必怕赵姝平三言两语,且她身后有许贺沉,有贺梅贞。
喻唯熳摘下腕上那只玉镯,随即连忙解释:“给了我的,就是我的,只是我怕平常采访会磕磕碰碰,所以,这个可以不戴,我保存到这里。”
放在一边的背包里一直都放着股份转让合同,从赵姝平再次见她,一共两份,喻唯熳都掏出来,轻叹了口气:“我其实这段时间都在犹豫,到底要不要签下这个字。”
“你之前也告诉过我,爷爷给我的就是我的,我问心无愧就行,我确实问心无愧,”喻唯熳说:“但是我问心无愧没有用,主动权是握在赵姝平手里的,所以我总是想给她这些钱保住我自己那些破事换个安宁,这样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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