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喻唯熳足足三个月前就开始准备采访稿,即使从小一起长大,她自认足够了解对方,但仍旧有好多想问的问题。
时间一天天过去,眼看离采访的日子越来越近,喻唯熳却出了事,接二连三的麻烦袭来,她喘不过气,直到约好采访那天。
她强撑着来到了津耀,此时早已不是为了完成实习任务,而是无论如何,都有要问许贺沉的问题。
那天她架着摄像机,拿话筒对着许贺沉,早在三个月前就精心准备好的采访稿,却连一句话也没有用上。
她只问了许贺沉一个问题,问之前她其实已经有了答案,不出所料,也得到了许贺沉回应。
喻唯熳如浸冰窖。
约好的采访地点在他的办公室,昏黄落日照进来,给一切镀上一层金黄,可唯独许贺沉背对着光,面色忽明忽暗。
她静静在椅子上坐了几分钟,两人都没有开口,喻唯熳回想起她做过的所有,在她看来弥足珍贵,但在许贺沉眼里却如跳梁小丑的事,只觉得自己荒唐了四年。
落日余晖悄然落幕,徒留几束微光。
喻唯熳没了往日的依恋与爱慕,习惯使然,她仍举着话筒,再开口,却无往日喜悦,而是冷静地说:“我活了二十一年,头一次觉得,是我瞎了眼。”
“许贺沉,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算什么,从现在开始,你就是陌生人。我不会再喜欢你,也不想再见到你了。”
面前的话筒被人从桌上拿下去,她视线下意识地,随着话筒的挪动而挪动。
回过神,会议室比刚才更安静了些。
陈忠和偏不信这邪,“继续跟着,这人是块香饽饽,这几年多少项目是津耀拿下的,哪个不是水涨船高?这人的谋略最值得放上去说一说,他版图都快伸到全国了,这年龄段有哪个比得上他?”
话音刚落,他手机就响起来,陈忠和听了一会儿表情一换,挂断电话:“怀景路有人持刀伤人,二组现在赶紧准备出现场。”
喻唯熳瞬间提起精神,在门口集合上了车,组长得到详细的情况说:“十分钟前发生的,歹徒是个女人,已经捅伤一个人,现在挟持着一个七岁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