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件让人万分头痛窝火的酒后倒霉事,思归冷静下来后仔细想了想,觉得其实还是自己的责任更大些。
因为曾经是男人,所以她很容易站在男人的角度考虑问题。
老祖宗有句话说得一点没错:食色性也!食和色就是人的天性。人对男女之事的欲望其实就像饿了要吃东西一样是本性使然。
而说这句话的老祖宗是个男的,所以这句话就更适用于男人。
文明社会的男性因为从小受到道德熏陶和法律约束,所以很多人,特别是已经有了固定情侣的人会尽力约束自己不要乱来。
但她现在所处的这个环境却没有几个男人会如此压抑克制自己。
能做到坐怀不乱,堪称柳下惠的人少之又少,在思归看来只有两种人有要这么做的自觉意识:一是坚守清规戒律的和尚道士;二是真正心有挚爱,对其它人不动心的人。
苻祁既非和尚道士,看那样子也不像是心有挚爱,而且以他的身份而言,有多少女人都没问题,合理合法,绝不触犯道德标准,能得他垂青的女人还得全家谢恩,所以在被人酒醉拉进房中又亲又抱之后,顺势就做了点顺应本心的事情其实也说得过去。
而一大早就被自己没头没脑地痛斥一顿,差点挨了拳头都能忍住没翻脸,也委实算得风度上佳了。
所以思归端正了心态,既是自己不谨慎造成的错儿,那就自己咬牙认了,不必怨天尤人,苦大仇深的非得怪在别人身上。
对苻祁苦笑一下,“臣要说忘记了只怕陛下也不会相信吧。”
苻祁不语,看着她,意思是要她接着往下说。
思归继续苦笑,用商量的口吻道,”陛下,臣昨日醒来时受了点惊吓,所以反应有些大了,幸亏您也没多计较。您看,这其实就是酒后一时不慎,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咱们就把这事忘了,只当它没发生过行不行?”
苻祁脸上看不出喜怒,只轻轻反问句,“哦?忘了?”
思归诚恳道,“是。”
苻祁深深看着她,“为什么?莫爱卿毕竟是个女子,与人有了肌肤之亲后却硬要当作此事没有发生过,那岂不是太委屈自己了?朕又没说不认,你何必如此大方?朕记得你之前是个买卖人,商者从来都会算计牟利,怎么此等大事你却不算了?若是照你这种说法处置,你岂不是吃了大亏?”
思归很有打落牙齿往肚里咽之感,一字一顿,“臣-不-介-意。”就算她能理智对待,认为这事不怪陛下,但她毕竟是苦主,还得满脸大度,表示自己不介意,实在是很考校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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