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么,请问在由我间接造成的唯一一个伤口并不是致命伤的情况下,您认为我还需要为死者的暴毙承担相应的责任吗?”
“怎么不需要?你休想为自己犯下的罪责进行开脱。”
堂上的京兆尹还未发话,一直跪在堂下的那个、于不久前被夏霜寒当胸踹了一脚的小厮,却抢着出声了:“在磕到桌角上之前,我家公子明明还健健康康、活蹦乱跳的。而等我家少爷在桌角上一磕之后,他就成了现在这副模样。说这伤口不致命,这怎么可能呢?”
“大人!”话说至此,跪着转向堂上的姚大人的小厮,重重地在地面上磕了个头,只把额前磕青了一片,这才复又直起身来道:“大人,如果没有额头上的伤口,我家公子根本就不会死,所以,还望您莫要听信仵作的片面之词,而是明察秋毫,为我家公子做主啊!”
公堂上的流程进行到这里,不急不缓地等待许久的夏霜寒,这才终于将这件案子的重点说了出来:“姚大人,针对仵作和目击证人双方提供的完全不同的证词,我想,我可以对这个矛盾的情况做出合理的解释。那就是,仅仅只是受了非致命伤的这位男子,现如今不是真的死了,而是完全就是假死。”
“假死?!”审案审出这么种说辞来,同夏敬之一样,有生之年都一直没有同南疆的毒、蛊打过交道的姚大人,当真是安全惊呆了。“假死是个什么情况,快,你速速说来与我听。”
“是,假死就是......”一边解释着一边迈步来到丁姓男子身侧,蹲下身去弯折起男子的手臂的夏霜寒道:“大人,现下的时辰距离丁公子撞上桌角随即死亡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试问,在这样一个死者的尸身早就应该已经僵硬的情况下,为什么,他的躯体还保持着柔软,并且可以随意弯折关节?”
“这......”虽然自己并不是个仵作,同时也并不具备在尸体上找寻线索的能力,可是但凡家中办过丧事,谁人不知人死之后尸体会变得僵硬这件事?于是,面对着现在还呈现柔软状态的尸体,京兆尹不得不承认,夏霜寒那番关于假死药的说辞非常具有可信度。
“简直是一派胡言!”
眼见堂上的京兆尹正在向着夏霜寒的说辞倾斜,半晌没有说话的华府男子的伯父丁某急赤白脸地大声反驳道:“依照忠义乡君方才的说法,假死药来自南疆,数量稀少、做工复杂并且极为昂贵。那么试问,我侄儿与你无冤无仇、素不相识,他做什么要花重金、并且千里迢迢地去买什么假死药回来服下,随即暗算于你,让你背上杀人犯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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