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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人坐在车里，面无表情，只是放在拐杖上的手关节泛白，恨不得将手里的东西捏碎。

他该有多恨。

不知道。

他被怒气冲昏头脑，失去理智，炸的那几人四分五裂，一条腿在东一条腿在西，脑浆崩裂四溅，是他复仇后为他庆祝的烟火。

他坐在车里拍腿狂笑，笑到眼泪不止，脑中只有被胜利激荡的亢奋与痛快。

付家第一时间得到消息，老司令和付廷森费了多少力气才将这事压下来。好在他没有将整个剧院都炸了，只针对那几人；坏在炮火无眼，覆盖面可观，还是有许多无辜的人死在这场无妄之灾里，毁了多少家庭。

久不愈合，腐烂发臭的伤口植到其他人身上，一起发烂发臭，从伤口往血液里注入毒素，只要一想起就是刻骨铭心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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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忘记，谁能放下。

卫青松就是放不下。

他一个人去的，意图明显，报完仇就没打算活着回来。

现在好了，他大仇一报，死得轻轻松松，痛痛快快，留两个迟暮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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