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
青溪的一条支流贯穿庄园始终,似是引路人,带着初来者找到位置。
马车尚未停稳,远远瞧见影壁处候着一人,见车马驶来,走上前来。
照慈看着那身影,撇了撇嘴,把车帷放下。
来者自是乔装打扮后的崔慈。
她虽不觉得自己有任何亏欠于他的地方,但回想起那日的情境,她以为他会选择尽量避免同她有不必要的接触。
因而小厮拿来车凳,挑开车帘时,她只是对他颔首致意,下一刻便转开了视线。
却有青衫大袖飘荡眼前,其上丛丛密布的曼陀罗暗纹在阳光下分外显眼,欲要从衣衫上攀爬出来,沿着周边一切生物攀爬向上。
照慈眯起眼睛,终于发现了自己当日遍寻不得的衣物去了何处。
在栖寒寺后山溪边的那一次厮混,溪水混合着各种体液将他的粗布僧服糟蹋得不成样子。她叫太行去拿套衣服来给崔慈换上,那时他们同住一居,想来太行没分清两人各自的衣服,拿来的便是这一件。
她没太在意,竟也不曾发觉他从未归还。
墨绿锦缎外露出一截苍白手腕,青紫色的筋和血管都清晰可见,平稳地端举在她的身前,不见半丝颤动,彰显出主人不容拒绝的意志。
目光触及那截手腕,从晚春延续到晚夏的迷蒙时光似又回到眼前。
仿若一场光怪陆离的梦境,似黄还紫的光线里,层层飘荡的帷幔后,青年人美好的躯体交缠在一起,因着先天有缺素来不见血色的肌肤一次又一次地被染成暖红。那手腕曾被千百次地扣紧,摇动着腰肢的青年人总是藏着深重的痴迷,不能自己地或主动或被动地承受被给予的一切。
栖寒寺的溪水由南至北,一路淌至青溪,又带来熟悉的水汽,劈头盖脸地砸在她原以为坚定的决心上。
她无法自控地咽了口口水。
毕竟,只论性事上的默契与契合,无人能出其右。
倒不知崔慈今日穿这身衣衫是故意还是无心。
她久久没有动作,旁人不解其意,没有出声,唯崔慈又将手臂往前递了递。
照慈回过神来,没有搭上他的手,兀自下了车,笑道:“先生这般相迎,倒叫我惶恐。”
既然她不咸不淡地化解了场面的尴尬,他也不放在心上,只说过溪园少见贵客,自要郑重。
他引着她往里走,两人说说笑笑,私底下的荒唐事儿便没叫任何人察觉。
*
这次私宴本就是让照慈过个明路,拢共不过几人。
换上一身常服的太子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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