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和前途自然更为重要;利落地放弃她,他也做不到,他怀揣太多秘密,只可以不假思索地托付于她,也只有她懂得他的一切。
他亦需要喘息。离家千里,入京两年每每想要休息的时候,竟只想回到她身边。
因此,当时上京路上的问题,他想到最后,最优解竟还是维持原状,不进不退。
其实崔慈何必想不通?他已经解答了自己的疑惑。
禁闭的心扉因她的付出而打开一条缝,缝里漏出些许照耀她的光便觉得是恩惠,却不问他曾经为她做了些什么。
可崔慈此刻说不出的心慌意乱,加之身为贵胄总会沾染的自傲,让他无法想得明白。
他沉默许久,腹中不知打了多少讥讽斥责的稿子,最后张口,却只道:“可是,你不曾快乐过吗?”
“这样的快乐有什么意义呢?你可以让我快乐,胡姬可以,满庭芳的倌儿也可以。观音奴,你不过是习惯了我,但凡你静心去找,日后会有更快乐的时光。”
说者无心,可崔慈正是敏感的时候,听见她像是把自己比作秦楼楚馆里供人耍玩的娼妓,不由得怒上心头。
方才做的心理建设荡然无存,一时之间口不择言:“也是,我当然不像你这般精通,精通到什么人都能让你快乐。”
照慈闻言冷了神色,面沉如水,目光中惯常带的狭昵都荡然无存,就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
“何必拐弯抹角?你不过就是想说我浪荡下贱。但是崔慈,你怎么不扪心自问,我因谁自幼被逼奸?又因谁至今身有热毒,离不开那些男男女女?”
她将盖碗中剩余的茶水朝门口泼去,恰溅到他的靴上。
覆水难收。
“既然你也嫌弃,在这里多嘴什么?快些离去便是。”
崔慈自知失言,也很是后悔。那些腌臜事即便是两人看似情浓之时都不曾主动提起,解怨释结,他脱口而出,却是不好收场。
理智告诉他应当拂袖而去,她既无情我便休。
可他闭上了眼,留在原地,迟迟未动。
照慈见他不愿离开,也不想和他多说,想自顾离开。
她刚要起身,却被他下一刻的动作惊得僵坐在原位。
他忽然跪坐在她身前,抱住她的小腿,将额头抵在她的膝盖上。
“我不是这个意思。赵辞,有些事我也追悔莫及…我原想着,嘴上说再多对不起,也比不上日后让你过上安稳日子。”他顿了顿,喉头耸动,像是紧张地咽下口水,“你心中有怨,折辱我也好,和别人做也可以,我都可以不介意。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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