拗地重复:“这次你会护住她的。”
黑无常的双眼微微一缩,他刻板地道:“姑娘又是何必?为何要对谢姑娘之事这般挂心?”
阿丹张了张口,却被对方又一句抢白:“姑娘还是多挂念己身为好。”他不知施了什么术法,转眼就已经在一丈之外,声音却清清楚楚传进阿丹耳中:“忘川本与苦海同出一源,姑娘还是早日想开为好。”
阿丹面上的神情凝滞了一瞬,她旋即叉腰骂道:“谁要你的忠告!我乐意操心别人不成么?该早日想开的人是黑大人你!困在这鬼地方,还不是因为愧疚心作祟?这么多年你用着良善模样骗了多少人,你自己最清楚。”
黑无常却毫无迟滞地一路走远。
阿丹狠狠瞪了闻声望过来的住民几眼,扶着桥墩似乎略有些气竭,半晌才一抹脸,又是似笑非笑的风流神情,扭着腰坐到水边树下去了。
※
猗苏回到住处真的倒头便睡着了,次日醒得却早。
前一阵心绪不定,加之暂住上里,猗苏看着面前清晨的忘川,便有些怔忡,只觉得有些陌生。她在三千桥之下立了片刻才察觉这异样来自何处--太/安/静了。她记忆里头的忘川,即便是天际线只泛着阴惨惨的鱼肚白,也已经有低低的说话声盘绕在水面,定睛看过去虽分辨不出说话人的身形,但那些被过去束缚的亡魂们的的确确就在那里。
可现在却不同了,让寻常人毛骨悚然的低语不复存在,清静的空气里弥漫着水汽,耳畔只有彼岸花树枝桠的摩挲声,细细的好像撒了一地的砂砾。
猗苏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觉得寂寞。
因为伏晏,因为她的一部分努力,有那么多人终于解开心结,勇于踏上新的轮回。可住民的离去,却也意味着她的忘川也渐渐消失不见。
猗苏的思绪漂浮不定,却忽然隐约听到有交谈声。她没多想,出于好奇便略施法术,改变了水波之上的微风,令语声清楚地传入她耳中。
“如今忘川着实是物换星移……”
“谁让上头蛮横跋扈,”另外一个人嗤笑,“你们没听说?前几日下里那一家子是哭着过奈何桥的,还不是被差爷逼得狠了?”
“我也是真不明白,我们怎么碍着尊贵的那位了……”
那两人一阵喁喁的哀叹。
此时,突然冒出第三人的声音,淡淡的:“不满的话,便反抗。”
另两人不知是被吓到了还是无言以对,沉默了半晌才僵硬地答道:“你说得轻巧。”
那人的语调有种疲倦的虚浮感,再煽动的话语自他口中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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