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脊柱面对邵晓刚,而是靠向了沙发背,避开了对方俯视的眼神,沉默下来。
邵晓刚说得对。
从他一开始选择不在这个地方动手术的时候,一切最坏的恶果他其实都想过了,脸上平整的疤痕可以在粉底的遮掩下消失于无形,而这一块小小的褶皱,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抹平。对于电影而言,别说是特写镜头,或许连人物近景他都没法拍,当初《高速公路》首映,照片瞒得住粉丝,但现场来了那么多导演演员,他们不可能看不出他脸上的问题,圈子里一传十十传百,这个消息藏不住太久……而这一点,容庭自己,也猜到了。
正因为心里清楚,却又不愿意面对这个现实,容庭才前所未有的焦躁。
出道十年,他不是没有过这样的等待,但却是第一次这样沉不住气,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邮箱,希望哪个导演愿意再给他一个机会,或是谁依然被瞒在鼓里,容庭相信,只要他拿到试镜的机会,没有导演会拒绝他的出演!
但四个月过去了。
他的邮箱里,从一开始零零散散的、不被片方报以希望的剧本被投进来,到后来索性沉寂无声。
容庭知道,他等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