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道来:
“惜春暮彩蝶殇花魂,沾衣湿杏花雨诉离分。
濛濛时节,烟锁雾凝,偏说清明。
沉檀香缭拂镜上尘,去年胭脂冷黛色轻。
重拾画笔,再点绛唇,未亡人。
当年红墙绿瓦朝堂风云,情到浓时话说归隐。
鸟尽弓藏伴君伴虎一谋臣,不如归去生前身后名。
好儿郎家国天下责在身,我命由天怎由人。
痴痴爱成痛成恨,别时叮咛是遗训。
奈何桥上奈何声,旧鬼新魂有谁在等。
三生石刻,彼岸两生,宿命断魂。
小牧童横笛挽歌起,指路杏花村故人来寻。
桃源一梦,世上千年,叹变更。
曾几时笑谈传奇话本,如今却都成了故事中的人。
咿呀呀台上花旦和小生,惊木响茶楼说书老先生。
梧枝焚凤去凰无凭,汗青写生平结局没下文。
回首依稀是清明。”
☆、第9章 白茶(已修)
安来把头靠在袁青举肩上,轻轻跟着哼,只觉悲戚难忍。
场中人大多如此,淹没在了这一场杏花烟雨,直到一曲终了,行东再次谢幕,大家才回神欢呼着相送。
这一场下来也就十点半了,兴奋劲过去安来也累了。歌迷们缓缓的往外移去,但是他们三个却坐着不动,安来眯着眼睛抬头询问袁青举。
袁青举拍拍她的脑袋:“累了?乖,再等一会儿!”
“等人?”
袁青举笑笑算是肯定。
没过多久,一个带着鸭舌帽的年轻男人向他们走来,待他走近,安来睡意全无:“呀!是东君!”
行东压低鸭舌帽几步就跨到他们跟前,凤眼轻挑,含娇带媚:“三嫂,其实你叫我名字就行了,你要知道三哥有时候可比二哥暴力多了!”
安来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你……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