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风月楼中麦穗瞧飞卿依然不悦,再不提容十,只陪着她说笑,待她开颜,方回了乔府,夜里忍不住,笑对乔安道,“今日在风月楼,将你二姐夫阉了。”乔安吓一跳,麦穗道,“跟阉了差不多,这会儿定在家哭呢。”乔安问清究竟,笑道,“鬼主意这样的多,日后不可害我。”麦穗一噘嘴,“那得看你老实不老实。”
乔安两手捏了她腮帮笑,“我那日对麦穗提起,麦穗就上了心,今日是为了我,对不对?”麦穗摇头,本不欲说的,又一想,这个裴仲廉实在可恶,就将他在风月楼的话一字不差说于乔安,乔安听了面沉似水,敛了眼眸没说话。
元宵节过后,裴仲廉全身红痒褪去,早起更衣精神抖擞要去县衙,出了府门就见来了两位衙役,说是传容知县的话,裴主簿屡次私入酒家,触犯本朝律例,是以被罢职。裴仲廉欲哭无泪,本朝确实有官员不入酒肆这条戒律,可是在这昌都小县,除去容知县,谁人不入酒家,怎么单单就免他的职?
心中不服前往县衙辩解,容知县拿出他编纂的文书,一一指出其错,又一一扔到他面前,县衙中官员衙役捕快都围在一旁看热闹,裴仲廉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容知县板着脸道,“当初见你字写得好,特请示了上锋,提拔你为主簿,谁知你粗枝大叶,都得本县熬夜为你挑错,这还罢了,仗着自己是官人,街头巷尾斗殴酗酒,大失官人体统,去职为民吧。”
裴仲廉心中申辩,我没有斗殴,我是被人殴打,我也没有酗酒,我也想不起怎么就到了街巷,被人抬了回去,再一瞧容知县手中打板子的令牌,又瞧瞧几位皮笑肉不笑的捕快,这几年没少欺负过他们,万一打起板子来他们有意使坏,将我打残了,我就连湘灵也碰不得了。转着心思,大丈夫不吃眼前亏,忍着回家去了。
容知县回到后衙,容夫人迎了过来,劈头问道,“听说你罢了裴家老二的主簿?”容知县不悦道,“妇人家,别管前衙的事。”容夫人道,“年前的时候,裴家太太亲自上门,要将玉莲姑娘许配给容十,我借着上香相看过了,那玉莲姑娘清丽动人,就容十那臭名声,若能娶到玉莲姑娘,也是一门好亲,眼看成亲家了,老爷得对裴家好些。”
容知县喝口茶道,“容十怎么了?我觉得我儿子很好,你当年将飞卿赶走,老大也成亲了,就拿容十补偿飞卿,让容十和飞卿成亲。”容夫人拉长了脸,“为了那木家,放着知府不做来做知县,也就罢了,容十都十九了,那飞卿若一辈子找不着呢?容十就一辈子不成亲?”容知县站起身,“裴家的亲事,我不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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