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你以为你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要不是你身份尊贵,林家会恭维你?林曦和会稀罕你?”
“闭嘴!”
苏月华的长发早已凌乱,充血的眼底满是失去理智的疯癫。
“我怎么样是我的事,轮不到你这贱人评头论足!”
张挽君也知自己已经没有活路了,死死攀住麻绳,骂道:“你才是贱人!活该林曦和不要你的孩子!你就是活该如此!”
“我活该?!那你呢?你嫁给了他,还不是照样帮他娶妻纳妾?”
苏月华手下越收越紧,眼中是嗜血的狠戾。
要不是她,自己或许还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要不是她,自己或许一辈子都不知道林曦和是谁;要不是她,自己如何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张挽君双目圆瞪,早就没了进气,手下胡乱拉扯着,还是艰难地嘶吼:“你们这些贱人,林曦和本来就是我的……除了我,没有任何人配做……他的……妻子。”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吐出最后一个字,最终在这份纠缠了将近十年的执念中咽了气。
张挽君用了半生的时间去攀附权势,却到死也没有坐上她梦寐以求的正室之位。
外头候着的侍卫悄悄地说:“里头的动静有点大,要不要进去看看?”
另一个人目不斜视地说:“别管闲事,上头吩咐了,里面的人,就是咽气了也当作没咽气,到时候断头台上一摆,谁知道是死是活?”
那一日,牢里先后死了两个人。
一个是张挽君,另一个便是林曦和。
不同的是,林曦和是被人灌了砒霜,七孔流血而死。
侍卫们闯进去的时候,七公主还怀抱着林曦和的脑袋,坐在牢里发怔,身边一只破旧的瓷碗犹自在地上打转,发出好似一声了却尘世的悲鸣。
苏月华的神情不似解脱,也不似怨恨,就像是没了什么念想一般空洞。
从那之后,宫里就没人再见过七公主了。有的人说她疯了,也有的人说,她是被洛贵人送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嫁人了。总之,那个恃宠而骄的女子在亲手结束掉一切之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
林家人被斩首那日,沈衡没有去看,而是歪在自家的葡萄架下出神。
苏月锦说:“在想什么?”
她缓缓靠在他的胸前,轻声道:“我在想,人性,真的是这个世间最捉摸不透的东西。张挽君也好,林曦和也罢,一场繁华梦,不过是镜花水月,竹篮打水一场空。可叹世人总是想不明白,兜兜转转,迷失在那片阴暗中。我原以为自己会摆一桌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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