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过去的。
她看见苏月锦笑了,一副挺包容的样子,抿唇之间,是较为体谅一个病人的大度。
沈衡整张脸都拉下来了。
苏小千岁将头歪在自己的臂弯上,漫不经心地说:“抬起头来,我瞧瞧。”
沈大小姐已经懒得与之计较这偶尔登徒子一般的恶习了,破罐子破摔地龇牙,回给他一个张牙舞爪的笑容:“我本来就不丑。”却换来他轻声闷笑:“嗯,不丑。”
那一声轻哼略带了些沙哑和若有若无的慵懒,听在沈衡耳朵里,更有些戏谑的味道。
长成他那样,哪里还看得出更好看的?
沈衡自我安慰得通透了,转脸去拆手上的白布。捂了整整一个下午,估计再闷下去都该长出蘑菇来了。
“要不要我帮忙?”他略往前凑了凑。
沈衡本想说“那你便帮吧”,刚一抬头便对上那双如水般清澈的眸子。
他今日饮了些酒,呼吸之间还伴着淡淡的酒香。
她不自觉地退后了一点:“我……我自己可以。”生怕他听到自己骤然加快的心跳声。
苏月锦却恍若未闻,直接伸过手来帮她解。
两人坐得很近,近到他被风挑起的发丝都同她的缠到了一处。
剪不断,又理不清。
次日清晨,沈衡起了个大早,虽没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出门,倒确实在家中好生打扮了一下。
苏小千岁一直坐在一旁看着,直到她出门的时候才慢悠悠地来了一句:“阿衡,你这算是去偷情吗?”眼神还颇有几分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