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每次想起当初差点失去孩子的惨状,祝兰台依旧心惊不已。
“因为他说,这件事要是被其他人知道,我的女儿就必死无疑了。我是没有办法……”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陈大夫一边磕头,一边请求道:“虽然我最后也没有下毒,也不知道为什么主母会中毒,而且中的竟然就是我开的那些药物……但是,这一切都怪我自己的软弱,要杀要剐,我毫无怨言,只是恳求主公和主母大人有大量,念在同为人父母的份上,怜惜我一片爱女之心,放过我的女儿。求你们了!”
陈大夫说完,猛地朝地上磕头,额上很快沁出了血珠子。
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凤崇,一把拉起自残以谢罪的陈大夫,蹙眉问:“你的女儿是……”
“来喜。”
陈大夫的答案过于震撼,惊得凤崇和祝兰台均是瞪大了眼睛,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讯息。
来喜明明是孤儿,是因为祝兰台的出嫁才被凤崇买来伺候祝兰台的小丫头,怎么如今竟然成了陈大夫的女儿?!而陈大夫明明就是鳏夫,现在怎么又生出一个女儿来?!
“我年轻时做过不少的荒唐事。最离谱的是,有一次一个病危的孤女前来就诊,说是没有诊金,我一时兴起,开玩笑说她可以用自己的身子来抵。谁知那女子康复之后,竟然真的……”陈大夫顿了一下,一脸的羞愧,“我当时血气方刚,有女子献身又怎么会拒绝,然后就……谁知道第二天醒来,那女子就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张纸条,说是我们之间两清了,叫我不必寻她……”
见陈大夫一脸的怅然失落,祝兰台想,只怕是在给那女子治疗的朝朝暮暮的相处,陈大夫早就对那女子生出了别样的情思,所以现在想起当初才会依旧这么失落。只是,恐怕陈大夫自己到现在都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吧。
“来喜就是那个时候怀上的?”祝兰台开口问。
陈大夫点点头,说:“后来我家道中落,落魄到沿街乞讨,遇上了当时刚任凤氏家主的大爷,被他捡了回来,还委以重任,成了凤家的专属大夫。就是主母嫁过来的那一天,我偶然间碰到来喜,只觉得她的眉眼特别熟悉,后来一打听,才知道来喜是个可怜的孤儿。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想起当初我救治的那个病危的女子。
然后过了一年多,突然有人找上门来,那人是一个贵妇,通身的珠光宝气。可是,即使她穿得雍容华贵,早就不复当初那个生死一线的女子的憔悴的面容,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来。
她跟我说,来喜是我的孩子,她本来没打算将来喜这个拖油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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