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茵茵带回来的布票棉花票全给花完了,谁知道死丫头不懂得感恩,闹的好像我要卖了她一样!”刘桂芳气的踩水,捡起来的水珠子飞到刘红脸上,她顾不上嫌弃,心里头狠狠跳了下。
“布票棉花票都用光了?”刘红还记得之前刘桂芳跟她说,要给张为鑫做身新衣裳,因为上面有个张为家,他从小就穿的大哥的烂衣裳,缝缝补补稍作修改,就一个接一个地往年纪小的身上穿。
如今到了知好坏的年纪,张为鑫闹了大半年,再不换身新的衣裳,怕是不像小时候好糊弄了,刘桂芳也早早就说好了这件事儿,现在反悔给张小慧做了新衣,刘红光是想想就觉得头疼。
“那小鑫咋办?”
“我不是收了伍拾元的彩礼,拿去给小鑫买点布料,重新做身新衣裳,这你都要问你?”刘桂芳不耐烦地说。
“布票……”
“找别家买点不就完事儿了。”
哪怕偏僻贫穷的农村,每人每年也还能发到一尺布票,可大多数穷到穿不起新衣裳,布票攒着攒着也就过了期,不少人家里一堆布票,并不算值钱,随便拿上几毛都能换一沓,倒是棉花票难得,想弄还得托关系。
“你找我就为了问这事儿?”
刘红连忙摇头,“为家年纪也不小了,是不是该讨媳妇了?”他跟张小慧是同年出生的姐弟俩,等她嫁出去,家里头宽裕不少,正好给张为家讨媳妇儿。
要想娶个娘家硬气,又能帮衬家里的好媳妇儿,彩礼就不是一笔小数目,刘红兜里没攒着钱,张为家平时埋头干活挣的工分和钱也都进了刘桂芳的口袋,不趁着现在让她帮忙搜罗搜罗,恐怕将来又是拖到年纪不小,将就着找个媳妇了。
“过了年也才十九吧?不急啊。”刘桂芳慢悠悠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