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就不逼你,下一次再教你别的称呼,现在,回家来吧。”
……
回家?
顾时年挂了电话,有点儿懵。
这么多年了,她都没有“家”这个概念。
每次周末跟米桑分别,她也都是说,“我这周回顾家”,一点儿自己家的概念都没有!
米桑嘲笑过她:“飘着的孩子胆儿都大,顾时年,你这犟犟的小脾气就该有人治治你,否则你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呢!”
顾时年一直活得横冲直撞晕晕乎乎的,除了米桑之外还真没有人能容忍她!
现在,慕修辞又突然对她这么好了,是为什么?
慕修辞的车远远地开了过来。
远远地,就看见她蹲在马路边上,旁边一个乞丐,时不时拉着她的袖子跟她掰扯些什么。
还真的找了个乞丐。
他觉得顾时年就是个天才。
从第一眼看见她,她穿着跟自己风格不太搭调的裙子,跑进大厅里跟一群居心叵测的人虚与委蛇,就觉得,她特别有意思!
这一相处才发现,还不是一般的有意思!
嘴角,又浮起一抹笑。
车稳稳停在了路边。
车门开了。
慕修辞坐在后座上看文件,看见她,两条交叠的长腿放下来,丢开文件,朝她伸手过去:“年年,来。”
顾时年茫然地看着那只朝自己伸过来的,骨节分明,修长好看的男人的手,一时之间,看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