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最喜欢吃这个牌子的杏仁酥饼。以前外公经常托城里的人寄这个过来给她吃。那时妈就好开心。”阮清歌想起童年的美好回忆,嘴角一直挂着甜甜的微笑。
温锦言极少听阮清歌提起过去,让她多说一点。
“外婆在妈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外公没有再娶,在我妈五岁的时候,把她送去跟常老师学刺绣。青湖镇有三千绣娘,我妈的技艺是其中的佼佼者。”
阮清歌脸上显现出自豪的神色,也许是后面的话题有点沉重,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来,镇里来了一个大学生,把省城里先进的纺织技艺带进了锦绣织造纺。我外公临死之前都在夸他聪明、有责任心、重情重义。他这辈子从未看错人,却在挑选女婿时栽了个大跟头。外公永远不会知道,江枫在外面还养了个小老婆,在他过世的那一年,小老婆就带着女儿来青湖找江枫。”
她故作平静的声音渐渐哽住了,肩膀不停地抽动着。她竭力克制住自己,不让直冲喉咙的苦涩酸了眼睛。
温锦言自然知道她说的小老婆是谁,在等红灯时,他握紧阮清歌的双手,给了她莫大的安慰。
“等到三叔公也过世后,锦绣织造纺就彻底改姓江了。我妈曾经怀过一个孩子,可惜在孩子七个月的时候,不幸流掉了。那之后,妈就很少笑了。也是在那一年,关于我妈在外偷男人的流言四起。妈开不了口,有苦也说不出,只能往心里头吞。后来江枫就和妈离婚了。妈从来没有怨过他。以前我还看得见的时候,她就用手语说那是她的命,怪不得谁。”阮清歌泪盈于眶,抬手擦拭掉眼泪,“锦言,妈她很傻吧?也许她是爱惨了江枫,才愿意委曲求全到这地步。真是的,那样的男人,有什么好留恋的?”
温锦言把车停在了路边,解开安全带,把哭泣中的她拥在了怀中。
“其实,外公还没过世的时候,江枫对我很好,总是宝贝宝贝地叫我,还经常把我放到他肩上,带我去看昆曲。可是,江乔一来,一切就变了。我讨厌她,可是,我又很喜欢她——”阮清歌再也说不下去,无声地抽泣,喉咙里呜咽着几个听不清的音节。她的泪水愈发汹涌,在他胸前晕开大片的湿意。
她视江乔为亲姐姐,可是在她真的变成亲姐姐时,阮清歌却感受到了无尽的背叛和屈辱。
这时,手机响了。“张医生来电。张医生来电。”
阮清歌连忙清了清嗓子,接了起来。
电话那端张弛用略带沙哑的声音告诉阮清歌,医院不久将会评估阮清歌的身体状况,不出意料的话,就会给她进行□□移植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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