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若不急着出宫,这便领着妹妹去瞧,如何?”
景辞看一眼地上被堵了嘴,五花大绑的春山,从善如流,“好呀,这日子闷得发慌,正等着哥哥领我去瞧个新鲜呢。”
李崇熸点头,再看春山,“这狗东西领回去,慢慢剥干净了,再下油锅炸出个囫囵棍子喂狗吃。”
景辞听得心惊,面上堆出个笑脸来说:“太子哥哥还管这些东西做什么,交内务府查办就是了,为这人费心思,哪里值当?”
李崇熸道:“妹妹说的是,交给他那个阉货亲爹,让他自行料理了。”
这一段哥哥妹妹你来我往的,便无声无息揭过。
待景辞陪太子胡闹完,从景阳宫出来,已是黄昏时分,太子脾气暴戾乖张,但好在来得快去得也快,一眨眼已不记得春山是谁,临走留一句“还是景辞妹妹最有意思”,已算是给她的最佳评语。
从小轿换马车,景辞问半夏,“春山呢?”
“惊着了,回屋哭去了。”半夏扶着她踩着垫脚的凳子上马车,一撩帘子,里头已坐了一位靛蓝道袍头戴云巾,仙风道骨的逍遥公子。见她来,伸出一只修长如玉的手握住她的,往内一拉,引她坐在车内软椅上。
他一身洁净无尘,显然是换过衣裳擦洗过后才来见她,也不知在宫门前等了多久。抑或说他等她,无论山长水远,总是甘愿。
“小满今日入宫做什么?”
景辞原本就有满腔愁绪,在景阳宫装了小半日,眼下也累了,不知怎的就靠在他肩上,懒懒散散想哭。
“怎么了?”他抬手环住了她显瘦单薄的身体,腰上探一探,已知她清减,“这几日吃斋念佛的,确是瘦了不少,是该好好补一补。”
“我不要…………”额头抵住他肩膀,她鼻尖闻到淡淡皂角香,莫名的让人亲近。
陆焉偏过头,看着她,“不要什么?”
“就是不要…………”
他将她软趴趴的身子扶正些,而她偏不答应,再欺身向前,在他怀里埋得更深一些,一张小脸都靠在他的直綴道袍上,只留个圆润小巧的耳朵,冰冰凉凉蹭着他下颌。她呢呢喃喃反反复复说:“我就是不要…………陆焉…………我害怕…………”
他的唇擦过她的耳,细细问:“怎么了?郡主害怕什么?说给臣听一听。”
景辞眼圈微红,抬起头来望着他,仿佛仰望神祗,这眼神已足够叫人疯狂,不想听她说什么,只想吻下去,到天荒地老,到海枯石烂。
“陆焉,我不想嫁人…………不是永平侯也不是哪一家王孙公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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