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浮红看不分明。
温宁提着裙子便快步往回走,只是刚踏进檐下的时候却身形一顿,唇线微抿。她有些犹豫,毕竟见了面,若是就这么跑了,还跑的这么快,反倒显得她做贼心虚。
思绪一凝,她还是转了身,朝着那位世子弯身福了一礼。一抬头瞧见他风度极佳地颔首,心底的“砰砰”才被压了回去。
匆匆地进了门,路过香炉之时,温宁脚步微停,沉思了片刻,又朝那炉中多添了一块安神的香锭。
淡淡的香气漂浮开,她意识慢慢沉下去,朦胧中瞧见对面那风灯渐渐熄灭,意识也跟着彻底湮灭下去。
许久,帷幔轻轻拂动着,月光片刻倾泻了进来,随即又被黑暗覆盖。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分开了纱帐,看着那熟睡的人驻足了许久。
后半夜凉气越来越重,她身上却只搭了一件薄毯,姣美的身形半遮半掩,蜷在里侧。
她贪凉,只盖一角薄毯这是在越州时养成的习惯,但平京靠北,夜间比起越州来要寒凉不少。
谢景辞看着她微蜷的身形眉头微微皱着,终究还是将那外侧的被衾扯过了一角,一点点拉高盖上去。
手掌微微触及那温热的身体,温宁却忽然转过了身,软软的腰直接将那手压在了身下。
突如其来的亲密令谢景辞微怔,她眼底微青,想来这几日怕是也没睡好,此时若是再抽出手难免将人惊醒。
只思考了一瞬,谢景辞心中一动,便顺着她的睡姿侧躺了下来。
微凉的气息一侵入,榻上仿佛都局促了不少。温宁即便在梦中也微微皱起了眉,但随即似乎意识到了是熟悉的气息,她慢慢舒平了眉,不由自主地转过了身来,伸出手抱了上去。
习惯使然,不久她又自动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了他怀里。
温热的暖香一贴上来,谢景辞眉眼都柔和了许多。他收紧了手臂,完好的那只手顺着她的脊背上下轻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