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脚,觉得有些凉,又重新打温水给她洗脚。
宝鸾任由他捧着自己的脚轻轻摩挲按摩,反正他要做什么最后还是会做,反抗也扛不过去,那就随他好了。闭上眼,伺候她的,是洗脚婢还是六皇兄,看不见也就没区别。
眼睛看不见,但脚还是能察觉出区别。
宝鸾深吸一口气,身体颤了颤,双手握成拳头,最终还是忍住了。等他要用巾帕替自己擦脚时,她不依,往他肩头踩了踩,用他的衣袍揩干水渍。
她眼圈有些红:“猫都不舔人脚,喵喵看见都嫌你。”
班哥抱起她,丝毫不羞臊:“你不肯试一试,我只好替你试一试。”
宝鸾一到床上就钻进被子里,被子裹得紧紧的,生怕再钻进第二人。半晌,她露出一双眼睛,声音又别扭又娇气:“那就当我试过了,你说话算话?”
班哥立在床边笑看她,目光依旧是痴迷的,但笑里有几分玩味:“当然算话。”
三日后,宝鸾得偿所愿,入观做了女冠。
非常正式,该有的形式流程全都有了。
但只有一天。
宝鸾的女冠生涯,从早上开始,至黄昏时结束。短暂得像是胡闹。
可不就是胡闹吗?搞这么大阵仗,成千上万的名道士自四海而来,陇右的官员们齐齐观礼,结果到了晚上,公主又是公主,随仙真人不复存在。
班哥振振有理:“我只说让你做女冠,没说让你一直做女冠。小善,你不能不讲理。”
宝鸾跟他讲理才有怪,她就坐那哭,哭自己这一天有多高兴结果是梦一场,哭自己不该信他,哭自己是个大傻瓜。
她坐在榻上,一边哭一边用脚踹他,踹一下立刻收回,然后再踹,小心翼翼又有些肆无忌惮,哭着哭着脱下袜,低垂着眼,泪光懵懵,眼神斜睨看他,用巾帕擦脚。
“脏了,洗不干净了。”她有些挑衅的意味,白嫩如雪的脚丫子伸出去晃了晃。
为何脏?自然是被人弄脏了。
谁碰过这只脚,就是谁弄脏的。
少女一把细腰,柔黑的乌发垂至榻沿,慵懒靠在枕上,一只脚藏在裙里,一只脚露出来,端丽若桃花的面庞上几滴清泪,人娇得柔若无骨,眼神却是无情冰冷的。
她说:“全身上下最脏的就是这只脚。”
他知道她是故意刺他,但还是被这话搅得心里一阵阵抽搐。控制不住地俯身捞住那只脚,像是要证明什么,虔诚地亲了一遍又一遍,黑邃的眼布满渴求,呢喃道:“你看,才不脏,香香的,很干净。”
宝鸾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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