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地对他笑,而是整日阴沉着脸,目露凶光,周身散发着肃杀之气,她并未看自己一眼,而是冷漠地将他丢在了宫门口,转身,离开。
直到三日后,她浑身是血地回宫,接着便传来消息,天雪山下的两个村子已被她血洗,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了摄政王叔的残暴,她双手沾满了血腥,眸光阴鸷地缓缓步入父皇的棺木旁,沉默不语,只是如雕塑般立在原地,注视着父皇的遗容。
那时的他,心里溢满了深深地害怕,害怕摄政王叔不会再像以往那般的疼爱他,父皇驾崩,他随即登基,摄政王叔奉旨执掌朝政,这两年来,她如同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喜怒无常,性格暴躁,残暴不仁,而她,再也从未看过他一眼,对他如同是一个不曾存在的人。
凤胤麒想到这里,幽幽地叹了口气,这两年来,他亲眼目睹了摄政王叔的行径,加之他身为皇帝,母后总是会在他身旁告知他为君者该如何,他渐渐地变得冷情,将摄政王叔看成了他的威胁,曾经,有那么一刻,他更甚至于想要将她杀了,可是,今夜,当他再一次地感受到了以往的那温暖的怀抱,他恍然发现,这两年来,改变的何止摄政王叔一个。
转眼间,已经是五更天,吉福立于寝宫外,低声道,“皇上,您该准备上早朝了。”
凤胤麒收起了内心纠结的思绪,缓缓起身,将身上的长袍褪去,注视了良久,摄政王叔,如今,我们终究站在了对立的一面不是吗?
我不再是那个整日黏在你身边的侄儿,而你也不再是当年那个疼爱我的王叔了,母后的话萦绕在他的脑海中,他背后所承担的何止是一个国家的命运,他不能心软……
径自起身,恢复了以往的神情,吉福垂首入了寝宫,便听到殿外传来禀报声,“太后娘娘驾到。”
吉福连忙命人为凤胤麒穿戴龙袍,邢芷烟已是缓缓入了帝寝殿,见凤胤麒正抬眸看着她,她嘴角含笑,柔声道,“麒儿,母后听闻昨儿个摄政王府遭遇行刺,可有伤到你?”
凤胤麒复又想起昨夜的情景,敛去心中的思绪,缓步上前,沉稳地行礼道,“多谢母后关心,孩儿一切安好。”
邢芷烟看向凤胤麒,摄政王府的一举一动,尽数掌握在她的手中,昨夜他所受的委屈,她自然知晓,她将昨夜自个孩儿的羞辱记下,日后,定当百倍从凤傲天的身上讨回来。
她上前,慈爱地抚摸着凤胤麒的脸颊,“麒儿,母后见你无碍便放心了,一定要记得,你乃是天子,一国之君,要学会忍耐,再有三年,你便可以亲政,到那时,你便不会再有后顾之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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