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所有的社员们都傻了眼。农村里,说三道四是常事,怎么还要找公安了。
彭寡妇更是没料到她又来这么一招,气急败坏了。
“公安,公安不管这事,再说了,我又没有乱说,你就是偷人了,上回还流产了,那个孩子,就是证据。”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想起先前彭寡妇在外头说的话,看周小满的眼神自是鄙夷了。
明明不要脸偷汉子,竟然还敢吓唬人,真不要脸。他们生产队容不下这样的媳妇。
周小满蹙眉要说话,就听到一个尖锐的嗓音。
“你放屁,你才流产,你全家都流产。”
来人正是刘秋香。
她当然不是要帮周小满说话,可涉及到流产,她是万万不能坐视不理的。
她家卫红被牵扯进去了。
“彭寡妇,你这个缺德玩意,满嘴喷粪,难怪你男人得痨病死了,儿子讨不上媳妇,你这样的糟心玩意,老天爷也看不过去,迟早要收拾你。”
刘秋香骂街的战斗力,那是四里八方都有名的,她骂人也很讲究技巧,专挑了人心窝子捅。
可怜彭寡妇,还没出手呢,就占了下风。
她还要再骂回去,可惜气势低了几分,一时间,竟然找不到言辞。
那边刘秋香哪里肯罢休,从彭寡妇年轻的时候,与野男人勾三搭四,骂到彭旺家小时候偷鸡摸狗,被人捉现形。
她说话不打顿,骂人气势高,足足骂了好几分钟,才歇气。
彭寡妇一懵,见社员们挤眉弄眼正笑着,又气又羞,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我不活了,我没脸活了,我还活着做什么,你们都别拉我,我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