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的有些哽咽,你做这种事,对得起你自己吗?!
似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顾远筝神色怔愣一瞬,他喉结滚了滚,方才低声道:我以为,你会厌恶我如此行事
你这么做是为了谁?!我他娘的一辈子也不会厌恶你!邵云朗冷声道:但你做了孽,死后等着下地狱吧。
顾远筝沉默了一瞬,嘴唇动了动,我知道
我陪着你。邵云朗哑声道:刀山火海大不了我背你走。
他在西南打仗,每一天都在死人,那时他觉得庆幸,顾远筝留在京城也是好的,至少没有明枪暗箭。
可想来雍京城内,那么多只搅弄风云的手,乾坤未定之前,谁又不是如临深渊,一步踏错便是尸骨无存。
他在战场上,后背尚且能交付给袍泽弟兄,可顾远筝在这里,却是虎狼环饲,想要和他们一争高下,就要变得比他们更凶恶狡猾。
如邵云霆之流,做这种事他们只会为阴谋得逞而沾沾自喜,可顾远筝与他们不同,不知道多少个深夜,他会也此辗转难眠。
会做噩梦吗?邵云朗轻声问。
不会。顾远筝干脆道:我就杀了石轨一人,他家里人我送北疆去了,做什么噩梦?
邵云朗:
他好半天才听明白顾远筝说了什么,迟缓的眨了眨眼睛,方才还在强忍着的眼泪吧嗒一下滚出来,邵云朗挂着那滴眼泪,僵硬的扭头问:你说什么?
顾远筝举起手退了一步,邵云霆买通衙役,要在路上把石家人杀干净以绝后患,我与石轨达成交易,他将完整的证据交给我,我救他家人逃出生天,当然他的尸体必须要有,一则是为了取信邵云霆,二是因为他本就是该死之人
他看邵云朗脸色不对,立刻露出个深情款款的笑意,眸光似潋滟春水般荡了过去,试探道:陛下
顾远筝!!
小院里炸出一声咆哮,惊得靠树打盹的阿陶一机灵,赶紧笨手笨脚的也爬上墙头,只见他家陛下脱了靴子,抡圆了扔出去,正中顾相胸口,留下了脚印子。
哎呦阿陶不敢大声叫,只能压着嗓子说:陛下,仪态!哎呦!这怎么又脱一只啊
顾远筝避过丢过来的第二只靴子,迎面又对上邵云朗挥过来的拳头。
自他受伤以来,邵云朗便把他当成个瓷瓶般小心翼翼的,这还是多年来第一次动手,可见是真气的狠了。
他扣住邵云朗的手腕,又捏住另一只招呼过来的拳头,顺势将人一扭,圈进了怀里,为此硬是被邵云朗用手肘砸了好几下。
真是一点也不留情,顾远筝倒吸口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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