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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住处有往来书信为证。叶桓道:若陛下不信,可遣人取来对比字迹。
这人竭力往顾远筝身上泼脏水,甚至自己的命都不顾了?
邵云朗一时觉得荒谬非常,又看了眼这模样俊秀的青年,不提书信真假,只是满眼疑惑的问:你既然听命于顾远筝,如今为何又要出来告发?若你说的属,追责之下你也脱不了干系。
叶桓不知道为何到了此时皇帝还能如此气定神闲,哪怕不相信他的话,此时也该对顾远筝生了嫌隙,质问两句才对。
就算皇帝和顾远筝有什么私情,但身在高位,什么私情能比得上屁股下的那把龙椅?!
他抿唇,垂首状似羞愧难当,臣是在叛军攻城时才幡然悔悟,此人置一城百姓的安危于不顾,只为邀功媚上,若臣助纣为虐,怎么对得起这一身官袍?想来诸位大人也皆是如此,奸相一日不除,臣心便一日难安,如今便是死了,倒也死个清白。
陛下!老尚书膝行了两步,颤声道:昨夜叶桓已将手中部分书信送到了老臣这里,经对比后字迹无误,确为顾相亲笔,请陛下秉公处理此事!切勿因私情包庇国贼!
涨潮一般的附议声里,邵云朗眼中沉郁的厉色愈发浓厚,但又生生忍住了。
这些人和那些蛀虫不同,有些人他刚提上来,朝臣又不是韭菜,他割一茬,浇点水,还能再自动长出来一茬。
但就这么顺着他们,岂不是有朝一日要翻了天了,他冷笑一声,正要说什么,却被一道清朗的声音打断了。
陛下顾远筝上前一步,抬眸看着邵云朗,他倒是一点也不急,甚至还笑了笑,既然诸位大人心存疑虑,臣愿全力配合刑部问询,此事水落石出之前,臣请陛下容臣闭门思过,暂辞丞相一职。
还有一堆证据的叶桓:
他还没全力一击,怎么对手就先躺下了?这怎么像在碰瓷呢?
唯有邵云朗盯着顾远筝眸光熠熠的眼看了半晌,脑中突然灵光一现。
昨夜顾远筝说,叶桓是顾远棋的心上人,那么以顾远筝的谨慎,他怎么可能不把叶桓查个掉底?怎么可能只有一句不甚了解?!
他分明一早就知道叶桓私下里的各种小动作,要不哪来的镖局好汉提前李代桃僵混入叛军队伍?
偏偏他坐观火起,等的就是这火烧到自己身上,就等着今天这场乱局一出,就算查个水落石出,他也和这满朝文武生了嫌隙,日后如何能在朝堂上立足?
果然你爹永远都是你爹,顾蘅走前说什么来着,他早晚有一天会被这狗天乾给算计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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