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布,邵云朗转身背对着顾远筝,一手脱掉那层单薄的衣料。
确实不是新伤,却也看得出受伤时有多凶险,纱布自他肩上斜着绕到腰间,当时那敌人想必是全力将刀劈落下来的,目的明显是要取他首级。
身后轮椅辘辘响了两声,应是顾远筝靠近了,邵云朗怕他忧心,只道:这伤看着有些长,其实很浅,你
他话音戛然而止,后腰处被顾远筝冰凉的指尖抚过,随后那指尖离开,换做轻如落雪似的一个吻。
吻在那刺青上。
邵云朗喉结滑动一下,僵着背脊没动,片刻后才转身,蹲在顾远筝面前。
骗你的,其实挺疼的。他笑着说:可我每次活下来,就觉得离咱们的太平日子又近了一步,这么一想,伤口就不怎么疼了。
顾远筝低头看他,眸色像深不见底的寒潭:殿下,其实我很生气。
邵云朗眨眼,安静的听着。
你当年不该不告而别。顾远筝道:你心里在顾虑什么,我都明白,也知晓其中凶险,可世道本就无常,人能把握的,唯有当下二字。
这件事是邵云朗做的不对,他乖顺的伏在顾远筝膝上听训,愈想便愈发愧疚,有几分蔫蔫的说:是我不好
所以殿下知道当下该做什么吗?顾远筝问。
邵云朗想了想,低声道:我与你透个底,我在西南有一批私兵,是西南狼骑中的精锐,必要时这只万余人的军队,能取道陇州剑指雍京,嘶你手摸哪呢顾大人?
顾远筝俯身道:你说的不对。
邵云朗:???
顾远筝低声道:小五,你当下该哄哄我。
那略微低哑的声音钻进耳朵里,痒的邵云朗微微有些战栗,他怔愣了一下,与顾远筝笑着对视,我以为你在说正事,顾大人。
两人鼻息浅浅的纠缠在一处,顾远筝吻了吻他的鼻尖,唇缓缓的向下。
这便是正事啊,殿下。
次日煜王府宴客,便有人眼尖的发觉,煜王的下唇破了个小口,那痕迹可不是磕碰出来的,风月场上有些经验的老手都能看出来是怎么回事。
再看这安排的井井有条的宴席和略带边塞风情的歌舞,众人不动声色的对了个眼色。
这煜王府,可不像没女主人的样子,各家想把女儿送进府的,可要重新掂量一二了。
邵云朗能怎么办,他怀疑顾远筝是故意的,虽说他无意迎娶谁家的公子小姐,但顾公子这小心思还是让他颇为哭笑不得,看到顾远筝入席,两人视线一对,他忍不住悄然做了个口型:属狗的。
正暗送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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