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意的哄笑起来,有人问他俩什么时候成亲,邵云朗便陪着插科打诨,这其中也有几分苦中作乐的味道。
待到探明蛮子粮草所在,顾远筝便亲自带着一小队人马绕过秋水关西面的赤霞山,直插到蛮子营寨后方去放火去了。
邵云朗便一直在城墙上等着,直到天边翻起鱼肚白,一束火红色焰火骤然入云,映得周围群星寥落。
见此景,城墙上骤然爆发出一阵欢呼。
紧绷着的心弦也略微放松了些,邵云朗在清晨的薄雾中,深吸一口寒凉的空气,低声对候在一旁的传令兵道:让韦鞠速速出城,将他们迎回来。
烧了粮草,势必引起蛮子的激烈反扑,顾远筝带的是精锐,只迅速突进、放火、然后尽最快的速度突围脱离,便是放在平日里都凶险万分,更何况如今他们连饭都吃不饱。
袭营成功,但带出去一千人,却只回来不到一百人,顾远筝被流矢射中了肩膀,流了不少血,加上体力不支,尚未进城便从马上跌了下去。
众人惊呼一声,却没几个人伸手敢去扶,原因无他,血液带出了大量的信引,覆在他身上,凶戾的像只受伤后被激怒的狮子。
这么俊雅的年轻人,信引却这么暴烈且具有攻击性,也真是奇了。
只一人快步迎了上来,伸手稳稳将人扶住。
邵云朗圈住他的腰,半扶半抱的将人稳住,小声叫道:阿远?
嗯,没事。顾远筝打起精神,想自己站稳,却被邵云朗抱的更紧。
跟我还逞强做什么?我又不笑话你。邵云朗轻笑一声,你是去军医所?还是更相信我的手艺?
不等顾远筝回答,他又摇头道:算了,我给你拔,你这一身的信引味道,军医他也受不了啊。
顾远筝:嗯。
意识不清中,他突然想到,就算是泽兑也会对他的信引感到天生的畏惧,但邵云朗却丝毫没受影响的样子,有几次他受伤,这小混蛋还调笑着说病美人更有几分我见犹怜的味道,说他身上香
但他也没来得及想更多,便因失血晕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是邵云朗给他拔箭的时候。
箭簇带着倒钩,要用小刀割开皮肉才能挖出来,怕顾远筝咬到舌头,邵云朗正给他嘴里塞帕子。
顾远筝扭头避开,颇为好笑道:又不是第一次了,我不用这玩意儿。
咬着吧。邵云朗坚持,你把嘴里的肉咬坏了,耽搁咱们亲嘴儿。
顾远筝:
他顺从的张口,邵云朗便将那新的巾帕里裹了根筷子,让他咬住。
顾远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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