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故意唬着脸,“这话可不要传到你母亲那儿,省得你母亲还以为她亏待了你,要生你的气。”
裴绣俏皮地扮了个可爱的鬼脸,机智地跑到裴织身后躲着。
老夫人对着裴织这张脸生不起气来,笑得像朵花儿一样,柔声说:“你们姐妹俩好好地玩,看中什么就买回来,不够银子就派人回来和我说。”
作为威远侯府的老夫人,她的体己颇丰,就爱给孙女们花钱。
至于孙子们,男儿不必娇养,自有他们母亲补贴,老夫人是一概不管的。
辞别老夫人,姐妹俩手挽着手从寿安堂出来,出行的马车已经备好,停在仪门处。
刚要上车,一道声音响起。
“三妹妹,四妹妹,你们要去哪里?”
姐妹俩转头,看向朝这边走来的裴绢。
裴绢今儿的打扮很素净,素净中又透着一股少女的青春洋溢,雪青色拱碧兰花的褙子、白色杭绸挑线裙子,乌黑的头发上只有一个绿豆大小的珍珠头箍,坠着珍珠耳珰,清新又可人。
十几岁的少女,青春就是她们最好的资本,就算穿着麻袋装都好看。
只是……
裴绣瞅瞅她,又看看裴织,心里很腻味。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裴绢这打扮和裴织撞衫了。
两人的容貌各有千秋,裴绢艳丽逼人,透着几分清艳逼人的傲气,裴织姝静清绝,宛若清水芙蓉,唯有那独特的气质,教人难以忘怀,轻易间便压过裴绢。
若说裴绢是明艳的贵女,那么裴织就是遗世独立的绝世佳人。
后者更能吸引世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