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恰好能将脖子上青紫遮住。
朝服不能遮住你身上的痕迹。他抽出一条丝巾,递了过去,你带上这个,既可以保暖,又能遮盖。
苏浪接过丝巾,怔怔出神。
沈飞云直接从衣柜里取出一件褐氅,将只穿了中衣的苏浪包裹住。
走,我们赶快下去,免得你迟到。他在苏浪走神之际,搂着人的腰往楼下带。
室内烧了暖炉,甫一走出,就觉得外面冷得出奇。
楼梯间响起哒哒的脚步声,急着往下蔓延。
走到七楼往下,就能听见宜辉坊特有的欢笑声,男男女女不夜天。
楼外更冷,大雪纷飞,白日里还只是柳絮般大小,如今已变得像是漫天鹅毛在风中飘扬。
风雪肆虐,马厩里的车夫早早躲进车厢中。
沈飞云扣了扣车厢,等待着车夫穿好衣服,动作太慢,他等得有些不耐烦,直接一把打开马车门。
啊车夫刚从被窝里钻出,还没来记得穿好棉衣,一阵凄寒的冷风就往他脖子里灌。
你进去,我来赶车。沈飞云将苏浪塞进马车中,自己坐在外面,拿过鞭子,解开绳索就开始往外走。
苏浪微微打开车厢,疑惑道:你这是
送你去上朝。沈飞云回首,冲苏浪微微一笑。
天依旧黑沉沉一片,苏浪只能模糊地看清沈飞云的五官,知道对方心情极好,正冲他快活地笑着。
苏浪心又被刺痛,以为沈飞云想通,觉得和简亦善心意相通,因此就连驱车当马夫这种事,做起来都甘之如饴。
你快换衣服。沈飞云大声道,生怕自己的声音被肆虐的风雪盖住。
苏浪很快换好朝服,将大氅披在最外面,又围上沈飞云递来的丝巾,丝巾不长,正好够他盖住脖子。
其实这就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
简亦善胡闹的时候太多,苏浪还迫不得已要将这些痕迹化上,如今就算顶着脖子上放肆的吻痕,也没有人会怀疑。
尚未娶妻,私德有亏,这简直就是简亦善的标签。
沈飞云边赶马车边道:还有半个时辰,从宜辉坊到大明宫至多两刻钟,肯定来得及。你这一夜胡闹累得很,睡了没多久,趁这时间,还不快眯上眼睛,偷时间睡一觉。
睡不着。苏浪低声道,见你喜出望外,语气轻快,我仅有的睡意也都没了。
这句话太实在,真是他的写照。
沈飞云听了,一边生出无谓的怜惜,一边暗自得意,原有的气愤都消减许多,甚至有心情哼起了小曲。
还有什么事能抵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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