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回来,你们两人分手告别,我又何苦来听?
沈飞云心中感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好跟着许清韵长叹一声,笑了笑。
还不快走!许清韵提高声音,又轻轻抽了沈飞云一下,分明是在赶人。
保重。沈飞云沉声说完,转身离去。
走到门外,他抬头看着门上的牌匾,上书践雪山庄四个大字,字字遒劲,俨然许清韵的手笔。
他再看向门内,只见许清韵坐在廊前的屋檐下,抬头望着梅花出神。
走了没?一道粗犷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沈飞云定了定神,转过身,笑道:走了,让您老人家久等了。
一架马车停在山门前,白马正喘着粗气,热气在冷天中凝成白雾。
御马的老人身着粗布短褐,拖着一双草鞋,在冬末这样打扮,确实不寻常。
沈飞云钻入马车之中,点起暖炉,心中想的不是如何报仇雪恨,而是到了漠北,免不了饱受风沙,却碍于短水,估计好一段时间无法清洁。
等下山之后,他得好好洗一个热水澡。
想了许多,最后忍不住想到几个月前,苏浪与他同乘马车,对他百般调戏。
当时还以为他是莫听风,心中厌恶至极。若早知他是苏浪,听他袒露内心,情真意切地表白,我定然我
想到这里,沈飞云心中混乱不已,却情不自禁地露出笑颜。
不知他如今何在。
第37章
两个半时辰后,马车才走出萦纡屈曲的山路,沿着羊肠小道使向新安镇。
最东的酒馆外插了一面褪色的旗帜,上面的黑字经过风吹日晒,如今已是斑驳不清,每一个字都难以辨识。
湖水老人拉住缰绳,马车稳稳当当地停在酒馆外。他将马车系在后面的草棚里,抻了抻腰活络筋骨,安逸道:天色不早,暂且先在这小破酒馆歇息一晚,我们明日启程前往苍风城。
多谢。沈飞云早就下马,跟在老人身后。
你跟许清韵二十载,学的就是这口头上的客套?湖水老人虽嘴上调笑,语气却显而易见,略有不满。
说话间,两人掀开泛黄发黑,染着油污的帘布,一脚踏入店内。
里面的喧闹,在外间吹着夜风,也能听得一清二楚;进入店内后,更是直奔双耳,吵得人一个头两个大。
店家好似心疼油钱,只承重的几根大柱上置了几盏油灯,孤零零地在那燃着,人多的两个角落也着了灯,偌大的房间略显昏暗。
屋内各种荤腥的气味,以及烧刀子的火辣。
人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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