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火教发展得如火如荼,可要论积蕴,海上不出世的流岫城才是一等。
沈飞云言语中,将他的师父与流岫城并论,何祐就知道,沈飞云不是一般人物。
师承无名氏。沈飞云道。
何祐继续探问:阁下与流岫城很熟?
不熟,我只是要寻一个人,那人是流岫城主最年幼的弟子。
谁?
你也认识,沈飞云说到这里,眼中泛起光华,我听你在山洞中还骂他来着,他的名字叫做苏浪。
沈飞云说完这一句,不等何祐再反应,便一手攀着车顶,纵身一跃,从车窗跃入车内。
沈飞云!何祐大喝一声,攥紧缰绳,停了下来。
沈飞云坐在苏浪身畔,气定神闲。反观何祐,粗鲁地掀开帷幔,气急败坏。
我没有别的意思,沈飞云散漫地握着纸扇,扇面抵在苏浪下颔处,既像调情的浪荡子,又似索命的阎罗王。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何祐怒吼道。
他现在才明白,沈飞云不只是油嘴滑舌,而是嘴里根本没有一句实话,面上懒洋洋、笑呵呵,实则深不可测。
何祐心中那根隐去的刺,终于又重新浮上水面。
为什么沈飞云会知道他们的行踪?沈飞云究竟想要做什么?
沈飞云和之前的苏浪又是什么关系?
我不想做什么。沈飞云微微一笑。
纸扇从苏浪的下颔,沿着裸^露的肌肤,滑到左肩,紧紧贴着淡黄外袍。
何祐面色沉沉,低声压抑道:放开陆月染!
我没说要伤他,沈飞云调动中指,在扇柄上轻轻一点,恰恰相反,我还是为了救他。
强劲的内力沿着扇面,像一柄锋刀,蓦地割开左肩上的外袍,露出包扎简陋的一长条伤口。
伤口裂开,又流血了。沈飞云从怀中取出火折子,吹亮,语气中满是怜惜。
他说着,看向何祐,责怪道:本来点了三大穴,绝不应再出血。只是你们种的蛊太下流歹毒,化功之后,封穴的内力无以为继,这才会血流不止。
何祐被狰狞的伤势骇到,一时忘了言语。
这样的伤,别说是陆月染,就连他何祐也怕是抵挡不住。一旦感染,性命堪忧。
谁干的?何祐压抑着怒火问道。
苏浪依旧闭着眼睛,仿佛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他疲惫地拖动双唇,细声道:苏浪,他想要剜去我体内的蛊虫。
岂有此理!何祐一拳垂在门框上,这漠北一点金,剧毒无比。子蛊蛊虫狡猾异常,怎么可能被捉住剜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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