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张苍老且憔悴的脸的苏珊娜,那些人告诉她苏珊娜保留了一口气为的是见到她。
白色的墙白色的床单,有着四分之一波兰血统的苏珊娜也是白色的,在白色的房间外面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在等待着记录苏珊娜的死亡时间。
苏珊娜口中所说的赚大钱其实是在签下一纸合约之后来到了南非为钻石商人劳作,她和艾玛儿在暗无天日的厂房里加工一批又一批非法不能见天日的钻石,五天之前苏珊娜和艾玛儿偷走了钻石商人一颗还没有加工的钻石,在逃亡的路上不幸的事情发生了,钻石商人的手下找到了她们,艾玛儿身中三枪当场毙命,一辆匆匆驶来的越野车从苏珊娜的双腿碾过,肇事司机驾车逃离,那些人从苏珊娜身上搜走了砖石,血流不止的苏珊娜在南非不知名的公路上躺了整整二十三分钟。
之后,有人报警,苏珊娜被送到医院。
白色的苏珊娜见到她时咧了咧嘴,看着就像是在哭也像是在笑,诺丁山轻轻的去拥抱那具瘦得就像是木头的躯体,叫出了她一直想叫又不敢叫的那个称谓“妈妈”。
“妈妈,克莱儿很好。”她和她说这句话时声音平静。
苏珊娜把嘴唇凑到她的耳边,说:“诺诺,我和艾玛儿只是因为太想你和克莱儿才偷了钻石的,我们不是故意要当小偷。”
房间呈亮的不锈钢仪器印着诺丁山泪流不止的脸,她和她说,我知道妈妈我知道。
苏珊娜显得很高兴的样子,拉着诺丁山的手摸索着一点点移动到了她的嘴角,然后她张开了嘴巴。
很久以后,诺丁山一直记住了那根拴在苏珊娜牙齿上细细的丝线,细细的线穿过了牙缝然后打了一个结防止线头被吞进肚子里。
在诺丁山的心里那根细丝线尽头代表的是贫穷。
诺丁山想,到死去的那天她都会记住这一天这一个时刻,她的手在苏珊娜的指引下找到了拴在她牙齿上的一根细线,那根丝线一直延伸到苏珊娜的喉咙里,喉咙往下是食道,食道之下是胃。
就像是在钓鱼时收鱼线一样诺丁山一点点的扯出了那条细线。
约半英尺长的丝线尽头是差不多十岁孩子大拇指大小的特制网罩,网罩周遭粘着一层银白色的粘黏物。
打开了网罩,诺丁山看到了那几颗钻石,即使混合在一大堆粘黏物里它们依然光芒璀璨。
那几颗钻石在苏珊娜的胃部里躺了整整五天四夜,谁也不知道,苏珊娜之所有撑着一口气是为了见到她时把这个秘密告诉她。
泪水一滴一滴的从苏珊娜眼眶里掉落下来,苍老的声音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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