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猴没怀疑,点点头:“也是,你要干活不算,还得去伺候教主……”说到这,他有些害怕地缩了缩肩膀,有点好奇又有点恐惧地看向我,小声问,“教主肯定很难伺候吧?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要是我啊,估计早就死了……”
我不喜欢他说起东方不败时那种口气,下意识回护道:“也没有,教主很体恤下人的。”
瘦猴瞪大了眼,觉得我发疯了。
我拍拍他的肩:“教主真没那么可怕,你别多想了,我干活去了。”
午后,我依然在莫长老的院子忙活,一边干活一边回想任盈盈是何时下山的。很快我就想起来了,是她十八岁生辰过后。为了她的生辰,黑木崖着实热闹了几天,东方不败还让童百熊下山抓了一个戏班子上来,唱了三天大戏不算,还放了一夜的烟火。
东方不败是真疼她……
我垂眼,握着扫帚的手莫名发疼,这时的我身体健全,没有被砍断双腿,也没有被任盈盈齐根削断手指,可我还能感受到那钻心的疼痛,连同那强压下的恨意一般,即便已成隔世,也从未消失。
别急,沉住气,你再也不会重蹈覆辙了。
我用力摁住胸口的匕首,裹在布条里的刀锋微微扎进血肉,尖锐的疼痛令我清醒了不少。长长呼出一口气,我抬起头,雪霁天晴,白云疏淡,残阳正照楼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