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摇头道:“戚大人,此人虽叫齐岩志,但却中途换了姓,戚大人自己没能找出这个后患,却说是我污蔑,实在是糊涂啊。若是要查他的身份,在太平府的人口登记册上,也是能查到的。戚大人不信的话,就去当地问问,到底有没有这么一个人。”
齐岩志也急了:“戚大人,您真是贵人多忘事!草民喝多了酒,跟您说堂弟死得冤枉,这京城实在可怕,再也不要入京了。结果您却是怎么做的?您安慰了草民几句,等草民醉昏过去后,就趁机翻了草民的包袱,偷了草民堂弟报名入宫的执凭!”
戚卓容一怔。
“草民一觉睡醒,走到城门口才发现堂弟的那些文书竟然不见了!草民一开始并未作他想,毕竟这东西又不值钱,还以为是自己喝醉的时候弄丢的。可是、可是……”他咽了咽唾沫,有些艰难道,“可是直到几年之后,草民在太平府听说京城中有位东厂督主,姓戚名卓容,草民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或许那些执凭文书,并不是草民自己弄丢的,而是……”
一时间,殿中所有人看向她的目光都变得古怪起来,甚至还有……些许的鄙夷。
眩晕的感觉又来了。她自从与刺客交手乍然晕倒后,醒来后便时不时感到不适。女医劝她先休息,好好观察一番,可眼下事态紧急,她怎么能等?
戚卓容抬起手,用力摁了摁自己的太阳穴。
这么多年……她终于知道了,哥哥当初是如何混进宫里的。
她看着局促不安的齐岩志,千般情绪涌上心头,最终却只能归于肺腑,化作一声无言长叹。
她输了。从宋长炎找到齐岩志的那一刻,她就输了。
怪不得他如此笃定,怪不得他急功冒进。
“草民听说,这位戚大人十分厉害,草民害怕终有一日戚大人会找到草民,斩草除根,所以草民连忙带着家人搬去了山里,还更换了姓氏。”齐岩志低头道,“这便是……草民知道的所有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