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又回头看了一眼。浅金色的纱帐之中,一个人影正孤零零地躺在那儿,几天不见,他就从一个丰神俊朗的年轻人,变得单薄如纸片,风一吹,就能贴到墙上变成挂画似的。
“陛下。”他站在门口,于心不忍道,“秦太傅是臣的恩师,恩师临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让臣等务必用心辅佐陛下,以创大绍盛世。臣等……实在不愿见到,陛下为了一己私情,而放弃这大好的将来。”
裴祯元没有回答,仿佛已经睡着。
几个人走出大殿,没见着戚卓容的影子,只看到了一个司徒马。
司徒马上前道:“几位大人聊完了?那我送送各位?”
为首的潘少卿看他一眼,重重哼了一声,拂袖而去。其余几人虽未出声,但看神色,也显然不大待见他。
司徒马莫名其妙。
“算了……”他想了一会儿,悻悻道,“反正这帮秦太傅的门生一直看不上东厂。”
殿内传来敲击床板的声音。这是裴祯元用来代替喊话的讯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