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极,疾言厉色道:“你再缠着我休怪不客气,让表哥揍你!”
宓王也长高了许多,戴着玉冠穿着月白色蟒袍,像个清秀尔雅的儒生,失落地道:“打从你受伤后对我就变了个人,我知道你怪我没保护好你,瑜妹妹,今后我一定不让人再欺负你,谁敢动你一根头发我豁了命。”
握瑜赖得多看他一眼,鄙夷道:“谁稀罕你豁命啊,我白握瑜自己能保护得了自己!”
宓王突然说:“我昨天去求父皇了,求他把你指婚给我。”
握瑜霎时失色,晴天遭了一个大霹雳,指着他骂道:“你个蠢蛋!事事怂,这事倒不怂了!谁让你去的,我答应嫁给你了吗?陛下怎说得?”
宓王道:“父皇说,他要想一想。”
握瑜眼前一阵发昏,扶着墙,皇帝为何这样说?是猜忌她了吗?让她嫁给这个庸材禄禄一生还不如死了!她抚平心跳,冷静道:“我喜欢的人是表哥,从来都是,跟你不过是落了难,相依为命了几天,而且,我已是表哥的女人了,及笄那天他就临幸我了。”
宓王惊得倒退几步抵着墙壁:“你......我不信!二哥怎么会......那天我与他说我想娶你做王妃,我不敢跟皇后娘娘说只好找了他,问他可否同意,他说只要你愿意,他无妨,二哥不是奸狭的人,虽与我不甚亲近,却诚从不欺我,他若......是不会.....以他的为人会直接坦诚你俩的事。”
握瑜抓狂的想挠墙,这傻蛋果然长大了,也有思维逻辑了。表哥那句话,明显在试探她的真心。
她也不算说谎,太子大婚前一天在含章殿整理书籍,独自关在殿内,因着明日要迁入东宫,有些书是他珍藏的孤本,不得不带走。
她恰巧下了值,回来屏退众人,敲门进来,敛衽请了个安,复关上殿门,只她和表哥两个人,当着他的面,她解下衫子,身上的疤痕随处可见,她想着,光有这些还不够,她要做他的第一个女人,刻骨铭心的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