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还能为他扳一扳。
大声道:“谁叫他处处抢了我的,立嫡立长,儿臣才原该是名正言顺的储君!就因为我娘死的早,我成了孤苦伶仃的,从小被他欺压一头,受尽凌虐,儿子早就快憋疯了!”
元和帝头痛欲裂,全身抽空了力气,半倚卧榻,指着不肖:“你自己不如人不知钻研进取,作下这下流手段害你弟弟!简直枉生为人!
你说他欺压凌虐你,你痴长他三岁,他从小只占个储君的名,走到哪儿人人不是以你为尊,你私下折辱他朕都撞见好几回,朕念你委屈不忍戳穿,偏你是个促狭的,三天一大状两天一小状来告他,丢尽了君子风范,他忍你敬你,从未在人前说过你半个不字,到如今你还不服气,不论读书,单说为人做事,心胸气度,你哪样比得了他?
他为了他母亲能挨脊杖,难道他不知道疼吗,不知道会落下残疾吗,他受那么大的罪对朕一句怨言也无,照样来昌明殿晨昏定省,你不过挨了一记耳光就哭天抹泪的,尽作妇人之态!怪道你皇祖父当年说,你是个愚钝蠢庸的,十个百个也及不上禝儿,朕还不服气,当你只是土木形骸,以为只要用心栽植就能成才,现在才知道父皇当真火眼如炬。
......朕真后怕,幸好没把你扶上位,就你这没品没德、心胸狭窄的,我赵家的事业到你手里,还不成了商纣夏桀!朕到了地下有何颜见先圣!”
永王嘴唇抖索:“父皇,你......要放弃儿子了?”
元和帝背过脸,不愿再多瞧他一眼。
“你走吧,滚到你的封地永州去,明日就动身,朕会下旨让羽林军押送你,终身不许踏出永州一步,不许再回中京,将来朕驾崩了你也不用回来吊丧,你这辈子最好安分守己,当地官员会监视你,朕会在遗诏上写明,若你兴兵起事人人诛之!”
永王泥瘫在地。
此日后,元和帝便卧病在床,风热犯肺,每日咳的昏天黑地。
太子初试监国,每日夜间又带伤和襄王衣不解带的侍疾,亲尝汤药,擦洗沐身,一个多月下来两个孩子瘦的眼眶凹了下去。
元和帝更生感动,一手一个拉着两子泪涟涟,待能稍稍下地便乘舆去了潇馨馆,白氏病已大好,一身布裙荆钗坐在地上纺线。
“韫之。”元和帝被搀着走进来。
见到白氏憔悴的面颊不由自责不已,白氏连忙起身敛衽。
皇帝握住她的手,两人病后初愈竟觉像几十年未见:“朕来跟你道歉,梓童,你跟朕回霓凰殿吧,朕已亲写好了你复位的旨意,朕会昭告天下你的品德,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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