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泄,而打架就是其中一个途径,他喜欢这样,人越多越好,架越难打越好,如果精疲力竭了他就不会再有力气去回想之前看到的一幕。
那小混混被他摔在地上,他叫来的两个帮手也是鼻青脸肿,他自己却也没有讨到好处,手上关节都磕青了,下巴上也是青青紫紫的。那个被骚扰的女生早已在混战之前就偷偷溜走了,他用余光瞄到,却根本不在意。她当然不敢留在现场。
他脱下又是尘土又有撕扯过的痕迹的外衣,把它揉成一团,正要找一个垃圾桶扔掉。忽然听见那个小混混吐出一口血沫子,扬头道:“你妈得跟过多少男人,才会养出你这么个杂种——”
后面的话他完全听不清晰,他全身都开始颤抖,脑中最后一根理智之弦崩裂了。
——
柳葭安慰地摸摸他的头发:“你要是难过的话,可以把心事都说出来。”
“我说不出口。”容谢苦笑着。是的,他根本说不出口,他不会忘记自己坐在审讯室里,那盏灯对着自己,刺得他有点睁不开眼。父亲的老朋友简东平律师下午刚飞到海南度假,听到他的消息立刻转了最近的一班飞机回来。
可是他无法把一切说出口。
总觉得如果说出来了,那些原本仅仅是他一个人背负着、保守着的秘密,就会变成整个家族的枷锁,彻底把他压得喘不过气来。
他只要可以一个人背负着这个十字架,便会继续缄默下去
柳葭又道:“说不出口的话,那就哭出来吧。”
她是第一个劝他哭的人。这句话听起来也挺傻,他流干了血都不会流一滴眼泪,有时候也会想,是不是太刚强了,太过刚强总有一天反而会把自己折断。
☆、第三十三章
柳葭慢慢地跟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她夸他品味好,证据是他手上的那个骷髅戒指;她又夸他做事有手腕,让她大开眼界叹为观止;总之最后把能夸的都夸了一遍,她越说越累,最后靠在他的肩头不动了。
容谢想笑又只能强忍住,最后只好用力吻住她的唇。柳葭感觉到他原本冰冷的身体又渐渐热烫起来,他的手也探入她的睡衣下,缓缓地滑动。她奇道:“你刚才不是不行吗?还要试?”
容谢被气笑了,毫不留情地拍了一下她的臀:“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柳葭动来动去不让他得逞,只是这回倒没有上次那么害怕,反而还有心情笑着跟他耍赖:“我没有准备好,你不能这么做!”
他用鼻尖轻轻地摩擦着她的耳廓:“我知道你没有准备好。”他顿了顿,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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