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到花家,你想做什么,为师并不拦你,但若是有危险,你也要替为师着想,到时候如何跟你父亲交代。”
花玉龙见师父松口了,朝玄策眨了眨眼,又故作听话道:“明白了,师父。”
玄策抿唇想笑,只要能出观,这花玉龙便能高兴老半天。
清垣见这两人公然在他眼皮底下挤眉弄眼,没眼看地撇开视线。
这时,马车缓缓停了下来,只见车门推开,露出希夷的脑袋:“师父,好像要下雨了!”
清垣:“嗯,那为师就在马车里等你们,快去快回。”
花玉龙迫不及待要下车:“知道了,师父!”
清垣语气冷淡道:“你这般模样,哪里像是去牢里探望兄长,为师看你,更像是出去踏青游玩。”
说罢,掌心摊开,只见上面青光微盈,便现出一把油纸伞来。
花玉龙正要去接,就听他意有所指道:“这伞颇小,你自己撑便是了,莫好心与他人同乘,记住了,若道不同,不相为谋。”
一旁的玄策见清垣的眼神好似往自己身上飘了飘,心头顿时冷哼,脱口道:“玄某身上有伞。”
马车里,希夷双手搭在窗边,圆圆的脑袋看向外面的光景,大理寺前是青石板铺就的广场,漫延到灰扑扑的天际,似狼毫拖着墨水晕染而过,而在这副画中,有一抹灵动的红色倩影跃了进来,身旁跟着一道黑色的挺拔身姿。
这道黑色,仿佛耗了这副画里所有的墨,与身旁重彩的红色一起,成为天地间,最浓烈的生命力,去撞开那黑沉沉的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