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就趁着她人虚弱可劲儿地欺压她。
傅忱斯笑了一声,把手上的书放下,起身走过来替她理了一下被子,又把人裹紧了一点,手卡在她的胳肢窝的时候,池娆竟然觉得有点痒。
池娆的表情一下没崩住,有些想笑但身体又不舒服,她轻声说了句:“痒…”
人本来就虚弱,这会儿说话有气无力的听着有点撒娇的意味。
傅忱斯敛着眸,睫毛微微颤了一下,低垂着眼睛看过去,池娆的脸色已经比刚才好上了许多但也算不上特别好,透着一股病态柔弱的美感。
平时的池娆像一棵树,扎根得很深,再怎么大的风吹和雨淋都不会让她倒下,即便是站在风雨里也不会有任何摇晃,枝叶飘落也只是她留给世界的舞蹈。
但是今天的池娆像极了一朵脆弱的,生长在温室里的花。
摇摇欲坠,需要人去精心呵护。
傅忱斯忽然一声无奈地轻笑,池娆听到以后,抬眼问他:“又笑什么?”
他看着她,下意识地总想去捏一下池娆的脸,不知道怎么的,今天觉得手感格外好。
池娆嘀咕了一句:“你这个人真的很奇怪欸。”
“是啊。”傅忱斯也不否认,“我是很奇怪。”
一个很喜欢你的怪人而已。
傅忱斯伸手探进被子里,说:“我试试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