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苦,又怕事有万一,影响他及时发现问题,只能不断地耗费内力替薛青澜压制上泛的寒气。就这样忧心如焚地过了不知多久,薛青澜好像略微清醒了一些,双目似睁非睁,在闻衡怀里仰头看着他,目光因高热而显得朦朦胧胧的。闻衡还当他是哪里不舒服,以手背贴了贴他滚热的额头,轻声问:“怎么了?”
马车摇摇晃晃,薛青澜耳边都是风雨声,乍一听仿佛身处旷野之中,他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勉强发出一点微弱的声音:“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他声音甚小,闻衡得稍稍躬身低头才能听清楚,答道:“是去武宁城。乖,等咱们安顿下来,就开始为你治伤。”
他本以为薛青澜此刻神智清醒,孰料话音未落,薛青澜不知从何处生出的一股力气,竟一把抓住了他的领口,惊慌道:“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