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
滔天愤怒见风即长,在他胸中烧至鼎沸,闻衡深吸一口冰冷的雪气,颤抖的手按住了剑柄。
他大步走回洞中,二话不说,唰地拔剑架住了那老乞丐:“你到底想干什么?”
老东西可能是仗着皮厚,根本不把这把剑当威胁,他专注地翻着烤鱼,令它受热均匀,冒出滋滋的油花,一边用逗小孩的语气说:“算了吧,你那把剑拿来杀鱼都嫌钝,更别说杀人了。”
闻衡目光冰冷,手下发力,剑锋又向他皮肉方向推了一寸。
“剑如其主,”老乞丐盯着跃动的火苗,幽幽道,“你不会武功,再锋利的剑在你手里也是废铁。”
“那也未必。”闻衡咬着牙森然道,“我能不能杀人,老前辈不妨亲自试试。”
“想学么?”
“什么?”
“武功。”那老乞丐说,“我教你真正能杀人的功夫。”
闻衡的修养让他在盛怒到极致时也没有出言不逊,只是视线在那人断掉的右臂上飞快地扫视而过,生硬地道:“敬谢不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