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那并非是人的声音,音色很是苍老,只是问了一句奇怪的话,”死的?”
我没明白,但是知道它是对我说的,但回话的却是夜寻,“活的。”
得了回话之后,“它”最后再望了我一眼,没入水中,巨大的身子搅起一阵浪花。透过澄清的海水,我看不见它身子的尾端。
我有点懵,呆在原地没动。
夜寻则是抬手按住了我的额头,像是个简单安抚的动作,”看来残魂是在禁区内,‘它’的看守范围内,所以它应该早就见过你了。”
我道,“我好像记得它。”
“你以前来过。”
“可我为什么进了禁区?”
“你有时候会做一些寻常人想不透的事,缘由我也无法解释。”夜寻的语气听上去很轻松,一句话化开我心中莫名的不安,“等你把一切都想起来了,自然会明了。”
我其实并非记得“它”的模样,而是记得“它”的眼神,与临别的那一瞥同出一辙,恍似看着个死人。
这么岂不是很奇怪,我上回独身来沧生海的时候,分明是个活人,它又为何会用这种眼神看我?
☆、第62章 再见
我想我的确是睡魔怔了,不然又怎么会见到夜寻,见他眉尖微颦,眸中温暖的倒映着我的模样。
自古至今,千万年的过下来,我身边除了千溯木槿,便连一个说体己话的人都没有。
魔界纵是个人性泯灭之处,却也不乏善良亲切之人,遇人不淑也得有个度,我想这其间的问题大抵出在我的身上,是我太过于凉薄。即便是欢喜了,那情感也好似仅仅牵在我手中的绳,待我心灰意冷之际,只会觉是时候松开,而非苛求着去维系。
这两日思量起折清的背叛时亦是如此,我当下喜欢他喜欢得正是炙热,疼也会疼得浓烈,好似世间灰暗,了无生趣。
可我从来都晓,这并非什么过不去的坎,时间是能治愈一切之物,待我终于不那么执着,他自然会在我心中淡去。届时,海阔天空,我同千万年前的自己,依旧无甚改变。
……
我以为我会一如既往,继续着凉薄。毕竟夜寻离开的这半年,我也好好的过下来了,不痛不痒。
怎想当他熟悉的话音入耳,仍是一贯的风轻云淡。庭院阳光如初,却无端朦胧到叫我分辨不清他眼角渐淡的笑意。
细密而轻柔的痛楚蔓延,莫名其妙的觉着委屈,莫名其妙,心疼得难以呼吸。
夜寻低头凝着我,眉尖微颦,像是不可置信般轻声,”怎么哭了?“
忍着泪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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