辆路虎车,稳稳停在自家楼前。车门打开,沈自酌同他父亲沈知行走了下来。谭爷爷见沈家来了人,立即丢了棋子笑着上前招呼,又朝二楼喊了一声,让谭如意加几个菜。
谭如意正在淘米,听见动静,走到二楼窗边往下看去,见沈自酌正立在目前的樟树底下,立时怔了一下。沈自酌穿着件黑色的长款大衣,显得身材颀长,脸上仍是几分疏荒的神情,目光深而冷淡,同她前几次见他一模一样。
快开饭时,谭如意父亲谭卫国从工地上回来了。谭卫国热情招呼,又打发谭如意去买几瓶好酒。谭如意买了酒回来,正要进门,忽听见里面谭卫国的声音:“二十万彩礼,就这个数,我答应了!”
谭如意一惊,立即推开门,“爸,你答应什么了?”
沈自酌的目光飞快扫过来,在她脸上停留片刻,又缓缓移开。
这目光意味深长,谭如意在其中读出了几分微妙的同情。她呼吸不觉一滞,攥紧了手指看向谭爷爷,“爷爷,这是怎么回事?”
谭爷爷吸了袋烟,将事情原委粗略讲了一遍。
谭如意听完,将酒瓶子搁在柜子上,目光在面前站着的四人脸上扫了一遍,最终落在谭卫国身上,“我不同意。”
沈知行笑了笑,“也不用领证,简单办个酒席,就当成全老爷子的执念。说句不好听的,老爷子这就是早晚的事,我们做小辈的,总不能连他这最后一个心愿都不满足。”
谭卫国立即笑说:“是是,应该的应该的,我爸的病还全靠了你们沈家……”
谭如意咬牙,“爸,你把我当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