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决心,望向安自衡:“安医生,就让东子回去歇口气吧。你把注意事项写给我,再派几个能干的护士。最多三天,我一定把他送回来。他爸爸那边,我会去谈的。”
“白夫人,这后果,您可得想清楚了。”安自衡沉下脸,拦在她面前:“我昨天才向汇报,说东子的记忆已经有了明显的恢复。现在正在治疗的关键期,如果您贸然停止,不仅前功尽弃,更可能会给他的将来埋下隐患。如果下次,他再受什么刺激犯病,很有可能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他吸了口气,放缓激烈的语气:“嫂子,我这也是为您着想。您就这么一个儿子,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难道要因为一时心软,害他走上绝路吗?治疗虽然痛苦,但那痛苦毕竟是有限的。如果连命都没了,那就真的什么指望都没了。嫂子,我跟白家三十年的交情,难道您还信不过我吗?”
呸!信你有个鬼!白屹东在心里唾了一口。但脸上却仍然要表演到十足十,他突然挺直身体,大叫一声,厥了过去。
这下,大家都慌了神。夏盛芳跑过去掐人中,如许哭着摇他,护士们端着药剂来回跑。只有安自衡插着手,一边指挥一边冷冷地看着。
一针、两针……一刻钟后,白屹东倒抽一口凉气,醒了过来。
他皱着眉头,愣愣地看着众人:“妈?如许?我怎么了?”
他慢慢揉揉头:“哦,我想起来了。我带小南去度假村,然后……嗯?然后,怎么就记不起来了?如许,小南呢?我怎么到这儿来的?”
“啊!东子,你记起度假村的事了?”夏盛芳喜极而泣,也不计较媳妇的“过错”了,转头对安自衡大喊:“安医生,安医生你快过来!我家东子好了,他全好了!”
“那真太好了。”安自衡微翘了下嘴角,眼中闪过一丝嘲弄:“护士,你们扶白先生到房里休息一下。下午我们做个详细检查,如果确实恢复了,那我立刻向白总汇报。”
“好,好!”夏盛芳高兴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抱着自己的儿子来回看。白屹东乖顺地坐着,不时伸手给母亲捋下额发。
三步外,如许静静地站着。他俩的眼神不曾再对上一次,但她坚信自己心底的喜悦,他全都知道。
由于下午的测试至关重要,如许、夏盛芳都被允许进入观察室内。
白屹东悠闲地靠在皮椅上,仿佛真的不记得自己曾如何被死死地捆绑在上面。
安自衡试了下麦克风,然后轻咳一声,开始提问。
他的问题抛得很快,语气强硬、角度刁钻。好几次,如许都以为白屹东要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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