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她的挣扎,他全知道。
当晚9点。司马寻坐在小镇上唯一的一家酒吧里,神色淡漠得喝了杯酒。
这家店主大约也是从大城市过来的,虽然店里陈设简单,只有区区的两个服务员和一个调酒师,做出来的酒品居然口味不错。
司马寻挑眉,向坐在吧台后美丽的女老板举起杯子。老板微微一笑,从身后又拎起壶清酒,咕噜噜喝了一半,然后慢悠悠得站起来。
等她走到中央的木台上,司马寻才发现她的个子挺高,穿着薄牛仔裤的腿笔直修长。在他进来前,老板就一直在喝酒,吧台上堆了五、六个空瓶。
看她那迷离的神色,应该是醉了吧。不然,不会这样直愣愣得盯着他,却又像在望着其他。
女老板清咳一声,拉下话筒,向司马寻的方向欠了欠身:“先生,这家店已经转出去了,您是我最后一个客人。您有喜欢的歌吗,我可以唱给您听。”
“不好意思,我平时不太听歌。”司马寻笑了笑:“你随意吧。”
“好,我随意。”女老板的尾音带着慵懒的笑意,仿佛在与一个故友谈心。淡淡的烛火间,她摇曳身体,迷人的声线如同华美的绸缎。
冷漠如司马寻,也被那歌声打动,不禁起了个荒谬的念头:想让她也一块儿听听——听听他的寂寞、他的悲伤和不甘心。
手机又开始无声振动。他烦躁得走到门口,皱眉接通:“嗯,你怎么还不睡?没人查房吗?”
对方沉默了会儿,突然带着怒气,低声说道:“原来你一直知道,那你为什么不接?”
“我很忙。”司马寻顺口说了句,接着又放缓语气:“而且,你这么做很危险。虽然,看护你的不是外人,但总无缘无故借用她的手机,会引人怀疑。赵应肯定在你身边布置了人,如果顺着这号码查到我这儿,会很麻烦。”
“呵呵,你现在也知道麻烦了?”女人冷厉得笑起来:“哥,你能有什么麻烦啊?你拿了屹名的钱,又成了白家上下的大恩人,付出的代价不过是轻微骨折而已。可我呢?你知不知道,那两颗子弹打进来时是什么感觉?我眼睁睁看自己的孩子死、爱人残疾,是什么感觉?啊!!司马寻,你他妈的到底是不是人?”
“唔唔唔……”她的声音骤然停止,像是被什么用力得捂住了。接着,护士的声音从电话里响起:“对不起,先生,是我大意了。我马上给她注射镇定剂。”
“先注射一半吧,我还有话跟她谈。”司马寻眯起眼睛,转头看了眼还在低声吟唱的女老板。不知何时,扎着的卷发已经披散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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